看着女人苍白的脸,穆肆洲的心突然跟着水波颤动了一瞬。
他恼怒的将花洒丢在地上,再扯过一条浴巾丢在了白舒瑜身上。
“明天陪我去卡尔顿参加酒会,结束后,我批准你的离职报告。”
“记住,别再欲擒故纵,小心玩火。”
说完,他深深看了衣裳湿漉的女人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浴室的热气渐渐消散,唯有冰冷的瓷砖沁肤蚀骨地给白舒瑜带来冷意。
她拢紧身上的浴巾,用双臂紧紧抱住瘦小的自己,没有让眼眶里的水雾溢出来。
还有两天,就可以离开。
到时候桥归桥、路归路,从此陌路天涯,各不相干。
那个男人可还会认为自己是和他欲擒故纵?
一夜无眠。
第二天傍晚,穆肆洲让他的助理给白舒瑜送来了一身礼服,又安排司机接她直接去了卡尔顿酒店。
白舒瑜顺从地接受了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酒会上,觥筹交错,各个资本大佬谈笑风生,谈天说地。
白舒瑜跟在穆肆洲身后,看着他牵着白语枝的手,一一给旁人做介绍。
那十指相扣的手,一秒也未曾松开。
圈里人都知道穆肆洲与白语枝的关系,一个个笑着打趣。
“穆总终于舍得让心上人露面了,听说明天你们就要订婚了,我提前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着,他们让服侍生给白语枝端来香槟酒,准备碰个杯。
但白语枝还没伸手,便被穆肆洲拦住了。
“家花可不适合用酒浇灌,只有野花才行。”
说完,他狭长的眼眸看向一旁的白舒瑜,意味十分明了。
白舒瑜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想要她替白语枝挡酒,一时间心头微微颤抖。
对面大肚腩的刘总看着白舒瑜,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白秘书号称千杯不醉,靠喝酒帮穆总签了很多项目,今天刚好目睹酒美人的魅力了。”
他说着,将手中的威士忌倒入一杯浓度极高的伏特加里,再递到了白舒瑜面前。
“喝了这杯酒,我和穆总的项目再续签一年。”
看着那冒着气泡的烈酒,白舒瑜胃里一阵灼烧。
她还来不及表态,穆肆洲已经催促:“还不快谢谢刘总?”
对上男人冷漠的视线,白舒瑜突然觉得,这些年自己对他而言,除了床上那点事,也就只有喝酒的本领了。
她笑了笑,伸手接过那杯烈酒:“多谢刘总。”
说完,她将酒一饮而尽。
穆肆洲,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喝酒,也是最后一次为你犯傻。
喝完这杯酒,我和你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