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上来去外采购食物。
于是女人想了个办法,在这个人采购食物的路上,放置了一个捕兽夹。
捕兽夹上,涂了迷药。
女人虽然是村妇。
但因为小时候和爹去打猎的缘故,做这些还是轻车熟路。
“所以她走过去以后,被这么一夹是痛得嗷嗷叫,但周边又没有人,她疼得嗷嗷叫也没有用,最后迷药的劲头一上来啊,她就这么给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女人有些沾沾自喜:“等她给晕过去后,我就穿上她的衣服,把她脖子上带的卡给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这么进来了。”
“我用这么个法子进来,到时候也这么带你出去!你看咋样?”
“……”
女人想得很简单。
然而那尔文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女人可以瞒天过海混进来,但想要带他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说她怎么进来时,阿芝说得也是轻飘飘,但那尔文却清楚,有多么难。
首先,日复一日的等待,就不是每个人能够做到的。
被关在这死牢里有多久,那尔文已经不记得具体天数了。
但他知道,是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这么长的时间,阿芝就这么等着,等着寻找机会,这已经是大多数人办不到的事了。
这让那尔文一时之间,喉头忽然有些哽咽。
他想到了在被阿芝照顾的这么漫长时间里,阿芝的细心,还有从未抱怨过一句。
照顾一个残疾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和阿芝非亲非故。
但阿芝却能够做到如此。
而他又为阿芝做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离开时,都没有和阿芝真真正正告别。
没有给阿芝一个交代。
“阿芝,对不起。”那尔文低低道。
他欠阿芝一个道歉。
“害!什么对不起。”女人大大咧咧说道:“好好活着,就是对得起。”
说完女人又四处张望了一眼:“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人守着,还要刷卡才能够进来。”
女人将脖子上的卡展示给了那尔文看:“我就是刷这个卡才进来的,但没有关系,这人总是要睡觉的吧,等他睡觉了,总不可能还继续守着吧,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溜走。”
那尔文叹了口气。
他道:“阿芝,你等天亮了,一个人离开。”
采购死牢食物的人,应该早出晚归。
所以阿芝现在离开,难免会被看出破绽,只能够早上离开。
听到那尔文这句话,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张口道:“早上?我不是说了吗!白天有人守着!晚上才会睡觉,我们才能够走,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女人似乎这才发觉不对:“你说我一个人离开!我一个人离开做什么!我是要带着你离开啊!”
“我走不了。”那尔文说道。
“等晚上看守的人睡觉了,不就可以走了。”女人想得还是简单。
“阿芝,你就没有想过吗,还有一种可能。”那尔文说道:“晚上白天,都有人轮流守着。”
女人顿时一愣。
她开始想得简单。
人总要睡觉。
所以可以趁着守着的人睡觉时离开。
但那尔文提醒了她。
是啊!
有没有可能,晚上白天都轮流有人守着。
“那咋整啊!”女人顿时哭丧着脸:“那我不是白进来了吗!你说这事整得,这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