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即使是素食，也能够做出花样来，也能够更有滋味些。

平日她还会摘抄佛经。

这人握笔久了，手总会疼的。

可她却没有。

这也是因为乔四爷。

她的毛笔，是乔四爷花了高价请人特制的。

所以这特制的毛笔握在手中，即使久写，手也不会疼。

而做这一切，乔四爷从未告知过她。

她都是无意中知道的。

而这些还只是她所知道的，乔四爷在背后又默默做了别的什么，她无法猜测。

但她知道，很多。

否则她每天呆在暗室里念佛吃素，若没有刻意精心安排，又怎么能够还算过得舒适。

后来也是无意中波兰夫人知道了，乔四爷和乔泽是亲兄弟的事。

那时候她是有些不安的。

若是亲兄弟，那么乔四爷自然站在乔泽这边。

她担心乔四爷给她一个庇佑之地是别有用心。

然而乔四爷却告诉了她一句话。

乔泽是他的弟弟没有错。

但他知道，他弟弟错了。

大错特错了。

“波兰，你不喜欢乔泽，那么乔泽的疯狂乔泽的固执就是一个错误，会害了他也会害了你，所以我将你藏在这，为了你，也是为了他。”

等说完这句，乔四爷又说了一句话。

“不仅仅是乔泽，别的男人也同样如此，这世间什么都可以勉强，唯独感情勉强不来，若一意孤行，只会害了彼此，因为爱并不一定是要得到。”

波兰夫人聪慧。

因此她如何听不出，最后一句话，乔四爷说得是他自己。

那一刻，波兰夫人更加对乔四爷的了解进了一步。

他是如此通透的一个男人啊！

乔泽虽然和他是亲兄弟。

但这么一对比，说高低立见不为过。

若他不是边境之地这样罪恶之地的王者。

若他没有双手沾染过血腥。

那么说乔四爷是一个真正的君子，都不足为过。

……

往事，如同藤蔓一般，爬满了波兰夫人的大脑。

那些漫长岁月相处的细节，一一在波兰夫人脑中浮现。

波兰夫人的眼中，浸满了泪。

她一直以为，乔四爷对她只有喜欢而已。

所以他能够克制。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通透的原因。

更因为他对她仅仅是喜欢，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可直到今日，波兰夫人才知道她错了。

乔四对她，不仅仅是喜欢。

而是爱。

甚至是深沉的爱。

这样的爱，不会亚于任何人。

所以他才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救她和那尔文。

她刚刚对乔泽说，乔泽不了解乔四。

其实她何尝又完全了解乔四。

乔四对她的爱，远远是比她想象中要汹涌。

可这样汹涌的爱。

他竟从来不曾透半分。

哪怕最后为了救她，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曾透露，最逾越的举动，也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而已。

这一刻，波兰夫人泪如雨下。

人这一生，只能够爱一个人。

波兰夫人依旧还只爱着那尔文。

她依旧没有因此爱上乔四爷。

但这一刻，她的眼泪却独独只为乔四爷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