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肃王进宫,你就将他赶紧接引过来。”
“诺。”
还没等王保去请,祁骁就已经迈着大步子到了养心殿门口。
王保正好撞上,吓得赶紧在祁骁脚边磕头:“奴才该死,冲撞了肃王殿下,还请肃王殿下饶命!”
祁骁看见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理都没理,直接进了御书房。
楚祯笑吟吟看着他,“肃王,你好久不进宫。威风依旧不减啊,瞧把王保吓的。”
祁骁道:“本王可没有要恐吓皇上近侍之意。”
楚祯坐下,道:“你今天来得正好,朕正好有一事要同你商量。”
祁骁恭敬开口,“还请陛下指示。”
“最近大玦四处干旱,朕已定好这月十五亲自登台祭天。你就作为朕的副手,和礼部尚书一同负责此事。祭天当日,你和朕一同上台祭拜……”
“陛下,万万不可!”
楚祯话音刚落,还没等祁骁开口,另一道女声凌然传来,很是急迫。
屋内二人一转头,来者正是昨日刚从寺庙“祈福”归来的太后!
太后一席盛装,冷冷地扫了祁骁一眼,道:“陛下,唯有天子才配为万民祭天祈福。陛下让肃王一同登台,于理不合吧?”
楚祯眉头微皱,十分冷淡道:“太后多虑了。肃王乃是大玦战神,一举一动皆是为了天下苍生,有何不可?”
太后不依不饶道:“天下谁人不知肃王摄政,只手遮天?若是祈雨一事也任肃王插手,民心以后也皆是向着肃王,那该如何?如此逾越,有乱江山社稷,陛下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她去寺庙禁足这么久,非但没有像楚祯希望的那样能够悔过和收敛,反而对祁骁的敌意更甚,这下,更是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说这些话都彻底不避讳祁骁了!
楚祯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呵斥道:“太后!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后宫不该议政,我看如今僭越的,另有其人吧?!”
太后梗着脖子,丝毫不惧:“陛下,哀家都是为了您着想啊!这江山社稷到手多有不易,可千万不能被贼人窃取啊,陛下!”
楚祯气得喘气,一拍桌子,道:“来人啊,太后乏了,把太后带回宫休息!”
太后也急眼了,“皇帝,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外人,指责哀家这个亲生母亲吗?哀家不会害你的啊!无论如何,祁骁绝不能做这个祭祀副使!”
“太后!朕意已决,轮不到你来指点!”
就在二人争吵激烈、僵持不下之际,夹在中间的祁骁倒是镇定自若,仿若置身事外。
他喝了杯茶,清了清嗓子:“陛下,方才您让臣做祭祀副使一事,唯恐臣不能答应。臣退朝隐居多月,实在不合适副使一职。”
楚祯还以为祁骁是被太后给气跑了呢,赶忙安抚道:“肃王!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除了你,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祁骁施礼道:“陛下,臣心中确实另有一人选——大司马慕亦修忠君爱民,慧敏无双,可担此事。”
这下,就连太后也是一愣。
原本,她不想祁骁担当副使,本意就是想把自己弟弟推上台,巩固慕家势力。
谁知祁骁竟然主动让贤?
还正好让到了她慕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