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纪棠握紧听筒，声音低哑：“杜若月，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监狱不比外边，我衷心的希望你会得到应有的结局。”

她讲完这句话，听筒那头就剩下尖利的喊叫。

这些年她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让杜若月伏法，得到一些特别关照。

钟纪棠挂断电话之前，只听见杜若月语无伦次地诅咒她。

“钟纪棠，你就是活该不被人喜欢，我害死了你爷爷又怎样，程廷晟不也参与其中！”

“可你呢？你还是喜欢着害死你爷爷的仇人，爱着一个有妇之夫，你才是最不知廉耻的人！”

后来的话，钟纪棠没有再听下去。

她放下听筒，只用唇形跟杜若月告别。

“我已经，不爱程廷晟了。”

说完这句话，钟纪棠转身大步离去。

回到钟家。

钟纪棠这时才感觉到，崩溃的那三天里涌上来的疲惫。

她草草吃了些东西垫肚子，随后倒头就睡。

也程是累到了极致，钟纪棠很久没有再体会过这样深度的睡眠。

等她再度睁眼，天刚蒙蒙亮。

外边又下雪了。

钟纪棠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来，瞧见床头柜上的屏幕正亮着。

她拿起一看，发现有个陌生号码，在昨晚十点给她打了四五个电话。

最后，是一条短信。

“钟纪棠，我是唐宁。程廷晟后天就要离开曲冬市了，他答应你明天下午三点，跟你在时光咖啡馆见一面，你不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