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眼睛一眯,遮阳伞就罩到了头上。
陪读的家政阿姨一手拎着背包,一手帮盛宁撑着伞,一起往学校里走。
“是她?”
“不是说死也不上咱们学校吗?怎么又来了?”
“这派头,真够装的。”
旁边学生们议论的声音钻进盛宁的耳朵里。
她捏着墨镜戴上,脚步轻飘飘地越过他们。
“同学,停一下。”一个红袖章拦住了她,说,“无关人员不能进学校。”
这是政教处里管着抓纪律的学生。
检查进校的学生有没有穿校服和佩戴铭牌。
“还有,你没有铭牌,不能进校园。”红袖章尽心尽责地说。
秉着先礼后兵的原则,盛宁耐心咨询:“那我怎么办?”
“铭牌丢了可以在旁边补办登记,六元一个,做好了会送到你的班上。”红袖章看向家政,说,“你不能进,可以把东西交给这位同学。”
“还行,不贵。”
盛宁一个眼神,旁边的家政就帮她掏出了钱包。
盛宁扯了一叠扔进去,目测有个几十张。
崭新的粉红钞票,在一堆五块和一块的中间分外明显。
“同,同学。”负责登记的那位同学都傻眼了,说,“用不着这么多。”
“后面那些没戴铭牌的,我请了。”
“不够再来找我,管够。”
因为没有力气,所以盛宁的语气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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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的气势并不靠声音和姿态。
尤其是在钞能力的基础上。
“我去!这么好!”
旁边几个排队登记的同学互相对视一眼,高高兴兴地把自己那六块钱揣回兜里。
有个付了钱的,转头从钱箱里把自己那六块钱拿回来了。
然后乐呵呵地冲盛宁说:“谢谢啊。”
盛宁没给他眼神。
她的马尾轻轻晃了晃,问红袖章:“你们领导在哪?叫他来见我。”
说话理所当然,又嚣张至极。
毕竟人家都是领导了,哪里有随叫随到的道理。
“你!”红袖章憋红了脸。
一个区区普通的高中生,被堵得张嘴结舌。
最后他憋出来一句:“你不要太嚣张。”
这就嚣张了。
这些高中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差。
如果换做沈恪,他肯定会笑得冷飕飕的,然后说:“领导在校内,想见就自己走进去。”
红袖章后面的人悄悄提醒:“这可是盛宁,咱们别惹她,直接叫老师吧?”
-
有个逆流过来的高个男生,完完整整地看了全过程。
然后他把手心里的铭牌往兜里一踹,转身走了。
“沈恪!”高个男生兴奋地跑到沈恪的面前,扶着他的桌子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沈恪正捏着支笔刷题,受伤的腿晾在桌子外面,拐杖也靠在桌子上。
他根本都没有回答,高个男自个就憋不住了,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刚刚看到的事。
“你知道这招多绝吗?这要是多连续几天,大家就都不戴铭牌了,反正有大小姐买单,登记个名字就能走。”
他兴奋地仿佛即将见证一场改革:“这是要挑战学校的权威啊。”
高个男叫陈清荣,高三,和沈恪关系最好。
刚刚他就是受沈恪的托付,去给抓纪律的朋友解围。
却没成想看到了一场好戏。
铭牌这东西根本没用,可偏偏学校就规定要戴。
如果是丢了或者没戴,还得强制□□六块钱。
学生们早就怨声载道了。
现在大小姐一出手,铭牌制度形同虚设,戴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而一切都在规矩之内,校方也没有办法。
沈恪笔尖顿了顿,关注点有些偏:“只扔钱,没欺负人?”
他还以为,这次她至少得气哭两个。
“这还不算欺负?”陈清荣满脸写着离谱,“她就差把钱扔人家脸上了!”
然后陈清荣发现沈恪表情有点奇怪。
“你怎么了?”他关心道。
沈恪摇头:“没事。”
他摇头的时候一并把其他的表情摇走了,快得让陈清荣怀疑自己眼花。
沈恪把试卷翻个面:“麻烦你再跑一趟,叫他们消停消停,别去找她的不痛快。”
沈恪对此深有体会。
因为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人,都会被大小姐还回去好几倍的不痛快。
所以不如不招惹。
陈清荣:“还没到那个地步。”
沈恪:“怎么?”
“大小姐还有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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