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之为老八的人捂着胳膊,脸色甚是难看。
苏远立刻上前,给他处理了伤口。
两人为把一路探听的发现一一告知。
西河本来有一座桥,可以足够马车通过,然而经历了烈日暴晒和暴雨侵袭,那座桥没受住,已经垮了。
附近百姓寥寥无几,官府的人更是看不到,自然指望不上他们修桥了。
一个婆子得知桥垮了,绝望地瘫坐在地上,“那可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要修桥铺路?”
“咱们这些人,又没有足够的工具,怕是做不成这件事。”郑宁狠狠搓了把脸,想到这边官府的人刻意不管不问,心情就差到极点。
“一群吃干饭的饭桶,每次遇到事情都看不到人!”
“该死!”
他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见老八两人精神不济,立刻摆手,让他们先进破庙休息。
得知一时半会无法过河,白清舟早就把地图拿了出来。
刚才老八两人为说了,绕路避开西河,也能抵达荒地。
只不过那条路早就被荒废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几人都拿着地图再三商议过后,决定还是绕路走。
若是重新修桥过去,耽误的时间恐怕更多。
这会天空还阴沉无比,怕是很快又要继续下雨了。
众人一时半会赶不了路,干脆再休息一下。
白天就没有夜里那么冷,除了做饭,大家就没有生火堆,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各自畅聊着到了西北荒地的新生活。
路途艰难消磨了他们对荒地的恐惧。
眼下只要能顺利抵达荒地,哪怕以后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日子,他们也充满期待。
白清浅心中微暖,守着两个小家伙又睡了一会。
临近中午,她同大哥二哥一块去了西河边,想看看西河现在是什么情况。
兄妹三人伫立在西河边,心情复杂不已。
“本来能直接过河的,现在好了,要绕路,多了将近十天的路程。”
说着,白清砚苦着脸,肩膀耷拉着。
白清浅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马上就是当爹的人了,要心怀希望,说不定绕路会有新收获呢。”
白清砚闻言,想到他们的处境,幽幽叹了口气。
“就咱们现在的状况,遇到什么意外收获都带不走。”
白清浅闻言,吟吟一笑,道:“那可未必。”
“好了。”
白清舟无奈地看了弟弟妹妹一眼,“浅浅说得对,说不定绕路会遇到惊喜呢。”
白清砚只得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吧!
“等等,二哥,对面是不是有人啊?”
白清浅拉了白清砚一把。
天空又下起了绵绵细雨,西河面上好像蒙了一层白纱,叫人有点看不清楚。
她用手肘撞了一下白清砚的胳膊。
兄妹俩定睛看去,好像真有人在西河上。
白清舟也看过去,果然有人撑着小船,正往他们这边而来。
“嘿,你们要过河吗?”
划船人声音嘹亮,带着几分当地人特有的腔调。
兄妹三人连连摆手。
白清砚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道:“不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