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我们是来给老娘讨个公道,你凭什么欺负我娘!”
理直气壮的样子都快把她气笑了。
“谁欺负谁啊!觉得我家就我跟两个孩子,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是吧?”
三人有点心虚。
老婆子却气冲冲地上前来,抬起手就要指着她鼻子骂。
她只是轻飘飘看了老婆子一眼,老婆子就被看得害怕,不敢说话了。
“我们不管,你欺负我们老娘,就要给个交代,不然,就赔钱!”
“儿啊,让她男人不去当教书先生,让你二哥去。”
老婆子在一旁出主意。
听说自己可以当教书先生,那个老二有点激动。
白清浅扫了他一眼,“识字吗?”
老婆子就抢在前头说道:“当然识字了,我儿差点就是秀才了。”
“这么厉害呢。”
白清浅挑眉看向老二,头埋得很低,眼睛飘忽乱看,一看就心虚,还说识字。
她蹲下,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字,看向那个老二,道:“这个字读什么?”
“这个读……读……”
老二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愣是没说出来。
白清浅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这个字读聪啊,聪明的聪。”
“啊,对。”
老二一拍脑门,“我刚刚忘了。”
白清浅嘴角还没咧起来,后面就传出一阵嗤笑。
“这个字读蠢,蠢货的蠢啊!”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郑宁。
这厮怎么去而复返了。
听出对方在骂自己,老二涨红了脸,看都没看就开骂:“你谁啊,你说读蠢就读蠢啊,这个字就是聪明的聪!”
漂亮!
白清浅被他逗笑了,目不识丁还想当教书先生也就罢了,竟然还指鹿为马。
啥也不是!
郑宁没想到一家四口这么讨厌,半眯着眼睛,翻身跳下马背,上去就是一拳。
老二直接往后倒去,鼻子淌出血来。
老婆子被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冲上去,“我的儿啊!”
郑宁却一脚踩在他胸口上,拔出剑。
“你,你想干什么!”
一家子都被吓得慌了神,尤其是老婆子,说话声音都发抖。
然而,郑宁只是用剑尖指向白清浅写的那个字,问:“现在说说,这个字读什么!”
老二吓得浑身发抖,道:“蠢,蠢货的蠢。”
郑宁这才满意地收回剑,顺便大发慈悲地把脚从他身上挪开。
“我的儿!”
老婆子冲上去,把老二上下都看了一遍,见他胸口上大大的脚印,顿时火冒三丈。
可不等她站起来,剑就落在她脖子上。
“将军面前,岂敢放肆!”郑宁身后的一个兵大声呵斥。
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抹了老婆子的脖子。
老婆子吓得六神无主。
她三个儿子更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郑宁把剑收回剑鞘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本将军知道,你们本就是荒地百姓,看不上流放过来的罪臣,但你们要清楚,落魄,不代表一辈子都落魄,知道她夫君谁吗?”
几人愣住。
“是威武侯世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廋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