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说着,还不忘捶一捶酸软的胳膊。
白清浅当即递给他一瓶药膏,“最后一瓶了,你们省着点用。”
苏远面上一喜,“多谢三小姐,让我带话的是个年轻男人,说是世子爷的旧友。”
吱呀!
秦锦墨打开门,目光森然地看向苏远。
“世子爷,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秦逐秦觉上来劈了我。”
苏远哆嗦地搓了搓胳膊,神色紧张。
白清浅轻咳一声:“别怕,你苏神医别的不行,逃跑还是很有一手的,毕竟你在矿山上遇到几次问题,都毫发无伤。”
苏远:“……”
怎么听都不像夸他。
“说说,他跟你说了什么。”
苏远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块布,破破烂烂。
秦锦墨面无波澜地接过破布,毫不避讳地摊开看了,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白清浅见他这样,有点好奇,又不好直接凑过去看。
倒是秦锦墨发现她的小动作,把破布递给她。
白清浅仔细一看,忍不住小声骂道:“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可能有点。”秦锦墨眸色淡然。
白清浅也甚是无语。
卫深暗中让苏远给秦锦墨带信,却是通知他等死。
如果不是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就是——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立刻看向秦锦墨。
两人四目相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准备吧。”
苏远听了,张大了嘴巴,道:“准备什么?要我准备什么?”
“准备逃命!”白清浅笑吟吟地拍了拍他肩膀。
随意瞥了眼肩膀上白嫩的手,苏远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道:“三小姐,快撒手!”
白清浅笑着收回手,专人看向秦锦墨,“是该准备了,我这就跟大哥二哥说一声。”
“嗯。”
秦锦墨颔首。
白清浅飞快去了白家小院,将事情原委告知白清舟和白清砚。
白清砚听完,神色怪异地看向自家妹妹:“人家上次说得如此明显了,你们竟然没听明白?”
白清浅嘴角抽搐了一下,“当时在气头上,我就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事已至此,早做准备就好。”白清舟镇定自若,起身去了白豪房间,与之商议。
次日一早。
白清浅还未起床,就听见外面狂风大作,呜呜的风声好似厉鬼哭嚎。
听得人心惊胆战。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对秦锦墨说道:“咱们的屋顶不会被吹飞了吧?”
秦锦墨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房顶,“很结实,不用担心。”
二人打开房门,这才惊觉,一夜之间,气温骤降。
白清浅冷得哆嗦了一下,“准备过冬的物资事不宜迟,侯爷那边,有消息了吗?”
“嗯。”秦锦墨微微颔首。
此刻,远在京城的威武侯府内。
威武侯大手一挥,掏出自己所有私房钱,加上他书房中的名画卖了得到的银子,一共一万两。
“这些够什么!”
威武侯看着这些银子都发愁。
然而,威武侯夫人端着优雅的架子,款款走进院子,道:“你那点东西自然不够,可有人愿意送上门来,你怕什么!”
话落,府中下人来禀:“太子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