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吟吟一笑,道:“别说,你这么温柔,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这话一出,阮思思白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很凶?”
“自己什么脾气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白清浅说着,给她整理好衣裳,盖好棉被,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
“这个药每天涂抹三次,以后不会留疤。”
阮思思拿着小瓷瓶,惊讶地看向她,“这一小瓶,能让我不留疤?”
肚子上那么深一个伤口,可以不留疤?!
阮思思以前从未停过。
白清浅咧嘴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我这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阮思思眼底藏着笑,脸上却绷着,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可得了吧!瞒着家里学了医术,都成小神医了,半道上才告诉我们。”
旧事重提,白清浅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鼻子,到:“哎呀!都过去了,咱们就别斤斤计较了。”
话音未落,她就伸出手。
阮思思不解地看着她,“怎么?”
她笑道:“握手言和,以前是我不对,二嫂对我多有照顾,我很感激。”
阮思思眼眶有点泛红,伸出手,跟她相握。
“你别以为我们握手言和,我就跟你是好姐妹了,我可不像大嫂那么好的脾气,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脑子不清醒,我照样嫌弃你!”
“说得好像我很稀罕你喜欢我似的!”白清浅说着,就站起身来,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两个小家伙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今天看到秦锦墨和她,高兴得很,总算愿意跟他们回家睡了。
夜里想到陈川的事情,她还有点辗转难眠。
“还不睡?”
一只手突然搭在她肩膀上,背后传来秦锦墨低沉的声音。
夜色之中,她悄悄眨了眨眼睛,道:“有点发愁。”
秦锦墨想到陈川的事情,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睡吧,没什么好发愁的。”
白清浅眨了眨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川不肯闭眼的画面。
可最后,都变成了秦锦墨出现在她面前,说一切有他。
心跳悄然加速。
几天后,陈川的死已经传到太子耳中。
得知自己安排的人就这么死了,太子怒不可遏,摔了一地的东西。
“他秦锦墨好大的胆子!连本殿的人都敢杀,莫不是以为本殿在东宫呆的太久了,成了废物!”
太子眼底满是狠厉,恨不得杀了秦锦墨。
跪在地上的男子见他阴狠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自从太子殿下被皇上禁足,调查秦世子遇刺之事又交给了二皇子之后,太子殿下的脾气就越发暴躁了。
已经有三个宫女被活活打死。
他不想成为第一个被打死的暗卫。
好在太子还有几分理智,发泄过后就冷静下来。
“让人盯着白清浅和秦锦墨,本殿倒要看看,她白清浅有什么本事,让秦锦墨为她解决了本殿的人,顺便告诉她,本殿如今寸步难行,秦锦墨不除,本殿难以安寝。”
那人闻言,微微怔愣,随即道:“殿下,有一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说。”
闻言,太子阴沉的看了他一眼,“说。”
那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殿下怎么确定,白三小姐一定还站在您这边呢?”
话音未落,太子阴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的意思是,本殿狂妄自大,高看了自己吗?”
殿内气氛陡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