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墨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子,淡漠的眼神从她脸上掠过,没有说话。
这种场面旁白清浅无所适从。
甚至有点尴尬。
盖在被子底下的十根脚趾都忍不住抠床单。
她什么也没做,怎么还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呢?
她是无辜的。
呀喂!真尴尬。
她敛了眼底好奇和心虚,正了脸色,道:“你有事说事,不要跟我甩脸子!”
那认真的样子,看上去就是对秦锦墨不满。
秦锦墨这才冷冷清清地开口:“你为何要冲上去?”
“嗯?”白清浅歪头看向他,对上他那双如漆似墨的眼睛,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两人四目相对。
直到秦锦墨再次问道:“你就不怕你为何苏远挡那么一下,你会死吗?”
难得看他这副模样,白清浅还愣了一下,道:“当时情况特殊,我不过去,苏远必死无疑。”
秦锦墨眸色微冷。
“但你当时太过冲动了。”他静下心来说道。
白清浅点头,“昏迷前我就想明白了,确实太冲动了,应该用你送给我的针,效果更好,说不定我还不会受伤!”
她说着,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略显苍白的脸上笑容明媚。
秦锦墨见她笑起来,眸底也多了几分明朗,道:“那你当时为何不用?”
白清浅笑容一僵,尴尬地低下头,“没反应过来。”
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秦锦墨冷漠的眼神好似逐渐化开的冰,带着几分笑意,“看来还不习惯,我可以教教你。”
这话一次,白清浅眼底满是惊讶,直直地看着他,“世子爷不是说不合适?”
秦锦墨眼神淡然,“我只是说,你跟锦衣学鞭子不合适。”
“那确实。”
白清浅小声道。
毕竟鞭子打在谁身上都没轻没重,万一甩在自己脸上,她如花似玉的脸蛋就毁了。
“哥!”
门外传来秦锦衣的声音。
不得秦锦墨回答,秦锦衣就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碗白粥。
“我给她送点吃的来。”
说着,秦锦衣就把粥送到秦锦墨手中。
白清浅见状,眨了眨眼睛,道:“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吃。”
“哦,习惯了。”
秦锦衣面不改色,“你昏睡这段时间,都是我哥在照顾你。”
白清浅:“……”
“锦衣,你没事可以跟允儿姝姝玩。”
秦锦墨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
秦锦衣却撅起了嘴,道:“我不就实话实说了吗?哥你就要赶我走,你还是不是我亲哥了。”
“秦锦衣。”
秦锦墨声音清冷。
听得秦锦衣连连点头,“我这就出去,不打扰你们二人说话。”
咬牙切齿的口气,白清浅听了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待房间里又只剩着她二人,秦锦墨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吹到温热,送到她嘴边。
白清浅尝到白粥的味道,香香的,稠稠的。
可秦锦墨如此亲力亲为,她怕承担不起啊!
“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吃了两口,实在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