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遇到的那些人,也查。”
秦锦墨目光凛冽。
今晚发生的事情,一定有问题。
酒楼烧到后半夜,偌大一个酒楼,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掌柜报了官,官府只是来看了一眼,就认定一切都是意外。
明显的痕迹也都被他们直接忽略。
白清浅和秦锦墨目睹掌柜跟官府的人争论,心知此事定然有上面的人暗示。
不想白家回去的人太多了。
陆沛重新找了一个客栈,也在清晨找到了藏在他手下的奸细。
竟然是陆沛最相信的小厮。
陆沛气得把他狠狠打了一顿,然后让人把他绑起来,一路押送,等回到京城,陆沛要给背后的人送一份大礼。
房间里,白清浅心有余悸,守着两个孩子不敢睡觉。
秦锦墨推门而进,见她还没合眼,便道:“要出发了。”
“嗯。”白清浅颔首,把两个小家伙轻轻抱起来,放在婴儿车里,推出房间。
秦锦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婴儿车。
白清浅回头就对上他的目光,问道:“怎么?”
“没什么,走吧。”
两人带着孩子出了客栈,跟陆沛等人在门口汇合。
几人都没有再骑马,路途漫漫,前半段路程又大雪纷纷,还是马车里呆着舒服点。
一行人出了鼓鸣城,有人悄无声息来到知府府邸。
一起带走的,还有被烧毁酒楼的掌柜的尸体。
知府颤巍巍地将人送走,连着发了三天高热。
然而,谁也不知道,秦锦墨和白清浅等人根本没有上那辆马车。
马车上只有陆沛和明艳张扬的秦锦衣,以及几个易容成其他人的替身。
这几个人都是秦锦墨从暗中保护他的人里调派出来,转移那些暗中盯着白家的人的注意力。
真正的几人,正坐在一个老破小的马车里,摇摇晃晃,被马车颠得天旋地转。
白清浅浑身无力,胃里翻江倒海,软软地靠在秦锦墨身边,“要不然给我换张脸,让我骑马吧!”
秦锦墨不为所动。
“我可以,我不怕冷。”
秦锦墨:“……”
“秦锦墨,你是不是怕我骑马太飒,抢了你的风头?”
她提着一口气,撑起身子看向秦锦墨。
秦锦墨头顶飘过几条黑线,抬手把她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在下雪,你确定想出去?”
白清浅把爪子伸到窗外,大片的雪花落在手背上,很快就融化了。
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猛地抽回手,“我还是吃点药,给自己扎两针吧。”
说着,她垂头丧气地掏出银针,果断给自己扎了两针,又吃了一颗药。
“呼!”
舒服多了。
她挪动着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秦锦墨呼呼大睡。
秦锦墨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摇篮里睡得香甜的两个孩子,心底涌出阵阵暖意。
云烟和白豪依偎在一起,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由自主地笑了。
年轻人就是口是心非。
浅浅说不喜欢秦锦墨,坚持和离,可现在哪里像是要和离的样子?
两人暗暗好笑。
没了京城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盯着,他们一路顺利了许多。
但一直没有陆沛和秦锦衣的消息,白清浅心里始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