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定远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偏殿,满头大汗地走到外殿。
等候多时的其他朝臣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听秦锦墨现在的情况。
谁也没注意到定远侯脸色格外难看。
“你们想知道自己去看啊!”定远侯不耐烦地推开一个刚升为将军的年轻将军,怒气冲冲地走了。
众人奇怪地目送他离开。
那个被推开的年轻小将却说到:“定远侯这模样,怎么有点像做贼心虚,还被抓到了啊?”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也是一脸无辜,道:“我在军营里抓到不少有二心的士兵,每个人被抓到的时候,都反咬一口,大发脾气。”
跟定远侯站在同一阵营的大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老官说道:“休得胡乱猜测,定远侯对皇上、对大齐都忠心耿耿,怎能容我们随意猜测。”
那个年轻小将闻言,讪讪笑道:“林大人说的是,是下官僭越了,就算定远侯真有什么问题,也有皇上火眼金睛,看穿一切,不用我等胡乱猜测。”
这话一出,众人表情变得更加微妙了。
反倒是那个年轻小将咧嘴一笑,拍拍屁股走人了。
定远侯说走就走了,皇上估计也不会来了,等着也没有后文了。
皇上啊,现在要解决白家这个麻烦事儿。
偏殿上,皇上冷眼看着跪下的白家三口人,道:“你们的意思是,锦墨没事,多亏了白清浅医术高明?”
白清浅连忙道:“皇上抬举了,罪妇的医术只能说是勉强。”
白豪又补充道:“就是,她也就只能把锦墨的腿治好,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后面曾经断定秦锦墨这辈子都站不起来的太医们:“……”
我们真是谢谢你了!
白豪和白清浅父女俩却佯装没看到众人难看的脸色,将秦锦墨眼下的状况说了一遍。
一群太医听得格外认真,听到最后,不由得佩服起白清浅的医术来。
年纪最大的老太医激动得来到白清浅跟前,声音颤抖道:“白小姐的医术竟精进到如此地步了,这等细微问题至关重要,我等都没有发现,实在惭愧啊!”
其他太医:您要不要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要是皇上介意此事,他们还怎么在太医院安稳度日?
然而皇上根本不在意白清浅的医术如何,在他眼中,白清浅都只是个一心只想攀高枝,当太子妃的女子。
偏偏,这个女子他看不上。
“既然你可以治好他,那就交给你了。”
话落,皇上目光落在威武侯身上,他拧紧了眉头,训斥道:“是不是朕近日太放纵你了,竟然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威武侯跪地,道:“皇上恕罪,臣想到儿子伤重,女儿生死未卜,实在忍不住!”
说着,威武侯眼睛就红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皇上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