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甲、道士少乙刚刚回到道观,便去师父住处给师父请安,走到师父住处要进去时,却被便听观中的一个师兄拦住:“师父在房中闭关,谁也不见,你们请回吧。”
屋子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和一道窸窸窣窣的动静。
道士老甲和道士老乙,问道:“里头是什么声音,可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师兄道:“师父试丹之后,修为突飞猛进,正在和来观中的女弟子进行双修大法传输金丹神力。”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师父了,这就退下……”
道士老甲和道士少乙不敢打搅师父好事,便行礼告退。然而还未走远几步,师父的房门打开了——
“你们回来了?”
两人答:“师父,弟子昨天就做完了刘地主家的法事,因昨天下雪,在村民家住了一夜,今日放回观中。”
蓝道行双目浑浊,脸上有着一抹超出常人的红到发黑的气色:“你们现在在下山一趟,再替为师寻一名处子上山。”
这俩人未出家时,便常做一些拐人的勾当。入观后,更是受蓝道行的指使和背后权力的庇护,又做起了老本行。每到师父闭关的时候,便为师父准备好未出阁的妙龄少女,这次蓝道行闭关炼丹也不例外。
只是他们这个月,已经办好了差事,现在又要他们下山一趟,再去找一个15岁的处子。
除夕将至,外出的女子很不好寻。而且这天寒地冻的,他们可不想在走一遍能冻掉脚掌的山路。
道士老甲往里面看了一眼,转过头低眉笑道:“师父,可是这回的少女不好?”
蓝道行看着他们,道:“此女没有仙根,无法承受金丹神力。”
道士甲为难地看了一眼,说道:“师父才出关,对外面的情况有所不知。一场暴雨,这下山的路都被雪封死了,我等二人也是险些被雪埋了才爬回观里……”
蓝道行冷哼一声,挥了下拂尘,接着说道:“为师怎么会亏待了你们,这样罢,多派几个师兄弟和你们一起下山,务必在今夜之前把人带回见我。”
“今夜!这怎么可能…”道士甲听罢不由脱口而出,刚说完便被蓝道行凌厉的眼光一扫,头皮发紧,硬着头皮说道:“弟子领命,弟子这就去办。”
第二天清早,日头刚刚出来。
“天晴了,快点起床回家。”
李墨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
霓裳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巴一张喉咙如刀割一样,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洗漱好,出来看到李墨在摆饭:“天晴了吗?”说着,发现自己喉咙痛。
霓裳顿时懊恼不已,昨天晚上就不该用冷水洗脚的!
李墨听出了她声音不对,进来一瞧,便看到她的脸上有这不正常的红润,眼神也慵懒得不想,抬手摸了摸她的额温:“你生病了。”
霓裳声音虚弱:“头痛,喉咙也痛……”
她像一只病恹恹的小猫,呻吟着痛苦。
李墨给她掖好被角,叮嘱道:“你先坚持下去,我现在就去给你请大夫。”
“嗯……”
霓裳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前,看着李墨担忧的神情,咕哝了一句:“我没事,你快去快回……”
不知过去了多久。
霓裳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焚香的净室内,陌生的环境让霓裳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我这是在哪儿?
她发出的动静,引在外面脱衣服的一个中年清瘦,双目之中泛着红血丝的出家人打扮的男子注意。
他见霓裳醒了,笑着道:“美人儿,你醒了。”
那笑容,那眼睛里的红血丝,很难让人不去想这是纵欲所致。
霓裳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扫了一眼屋子,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天寒地冻的天气,屋里也没有烧炭。
蓝道行却只着一条裘裤,上裸着半身,进了屋。笑眯眯地说道:“美人儿莫怕,我是当今皇上的道友,和我在一起,只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青春永驻。”
呕!
看着老道干瘪松弛的身体,和色眯眯的眼神。
霓裳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涌,她飞快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来不及多想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无需太高深的智商,霓裳也隐隐约约明白了,这个妖道士想对自己做什么。
一时间,恐惧和愤怒在心中交替涌动。
妖道士摸上了她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美人儿,别怕,和我一起能青春永驻,羽化升仙,岂不好吗?”
两只瘦竹般枯瘦的手抚上了她的白嫩嫩的脸颊。
霓裳脸上的绒毛立起来了,想要躲开,却头重脚轻,身上没有力气。
下药迷!
上一世在钱塘院的时候,也时不时听人说过那些下三滥的迷药,春,药。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
蓝妖道已经把嘴凑上来了。
蓝道行到了房中,命人都散了,一个也不许留。等人都被赶走,打开麻袋一瞧,登时大喜过望。门一关,拿掉了堵住她嘴的布巾,再解开捆她手脚的绳索,见她一双玉腕已被勒出了一圈青紫瘀痕,顿时心疼万分,握到嘴边要给她吹揉,嘴里心疼地道:“美人休见怪!是我的那些弟子太粗鲁了,实在是怕你不分轻重胡乱喊叫出来,惹了路人疑心就不好了。现在到了此地,再舍不得对你用粗了!”
旋即脸色又一沉,说道:“改明我定要好好罚他们才是!”
霓裳如鱼回到水中,终于得以呼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侧过身,一边慢慢揉着被捆的麻木了的手腕,一边冷眼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老道士,一语不发。
蓝道行在旁,呆呆地看着霓裳,两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