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悄悄松了口气,赶紧告退。
这时嫣若来了,笑道:
“太皇太后请皇后娘娘过去用午膳。”
苏晚晚顿了顿,“皇上说要过来用膳,劳烦嫣若姑娘给太皇太后告个罪。”
嫣若笑吟吟:“太皇太后说,让臣女去请皇上过去一起用膳。”
这是要表现和睦一家亲了。
苏晚晚作为新妇,不好拂逆长辈的慈爱示好,也只得答应。
看着嫣若袅袅婷婷地往乾清宫方向而去,鹤影有些气不顺。
“娘娘,太皇太后分明是想拿您做跳板,撮合嫣若姑娘和皇上。”
苏晚晚语气淡淡,并没有太在意。
“皇上身边迟早有新人,不是嫣若,也会是别人。”
“娘娘您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人利用?”鹤影不服气。
这才新婚第五天就巴巴地塞人,吃相实在难看。
鹤影都看不过去。
如果是皇上自已看上嫣若想与她亲近,是一回事。
可利用皇后接近皇帝,去蓄意勾引,又是另一回事。
也就是欺负他们娘娘脾气好,不争不抢。
实在太过分。
苏晚晚拉着鹤影坐下,替她顺着后背消气。
“你瞅瞅这世上有权有势的男子,哪个不纳几房美妾?”
鹤影当即反驳:“苏家老爷就不纳妾。”
“那不过是凤毛麟角。咱们守好自已的本心,慢慢站稳脚跟才最紧要。”
苏晚晚劝着鹤影,其实也是在劝自已。
目前她和陆行简感情是还行。
可大概过几个月,新鲜感一过,激情褪去,就是新人们花团锦簇登场的时候。
她能做到的,就是坚守本心,别太沉溺于情爱之中。
否则,男人在别的女人那里寻找新鲜刺激的时候,她自已伤心痛苦,别人不仅不同情,反而会笑她善妒。
苏晚晚赶着饭点去了仁寿宫,却怎么都等不来嫣若和陆行简。
只好侍奉太皇太后王氏先用膳。
嫣若回来时,一顿饭已经接近尾声。
王氏关切地问:“怎么脸色那样白?在哪里受气了?”
嫣若摇头:“皇上一直在御书房议事,臣女没有见到他。”
倒白白站了半个多时辰。
王氏脸色有些难看,很快又恢复正常:
“那你先用膳,一会儿替哀家给皇上送个炖盅去。”
说着转头看向替她布菜的苏晚晚,摇头笑道:
“皇帝也实在忧心国事,连用膳都不放在心上。皇后也该多劝谏些。”
苏晚晚笑着应下。
心道,皇帝来你这里用膳也不过是应个景儿,大家都累。
他傻才来受这个罪。
也只有她这个新妇,不得不听王氏摆布。
接下来几天,王氏常留苏晚晚说话逗闷。
从早到晚,苏晚晚的时间几乎全花在了仁寿宫。
后宫的管事大权,也沦为一句空话。
好在后宫诸人职务没有任何变动,各司其职,一时没出什么乱子。
只是苦了苏晚晚。
白天没工夫补觉,晚上还要应付陆行简的索取。
整个人严重睡眠不足,黑眼圈越来越严重。
倒是嫣若姑娘闲下来,常常去御书房送这个送那个。
如是过了五六天。
在一次办事中途苏晚晚差点睡着时,陆行简终于忍无可忍。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直接带着苏晚晚出了皇宫,连早朝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