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厉城渊握着围栏的手,青筋暴凸,用的力气太大,皮肤与实木表面的摩擦声,滋滋啦啦。
他黑着脸,补一句,“我没让她走,她再来跟我服个软,阮家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可是城渊,当年阮柠的父亲自杀,母亲发疯,弟弟失踪,她为了求你,在暴雨里跪了一整个晚上,这些,你还记得吗?”
就事论事。
郑源是旁观者,他需要站在一个平衡点上来陈述。
“兄弟,阮柠就是一个女人,这事换成月亮,八成都活不到今天了,你。。。。。。好自为之。”
拍拍厉城渊的肩膀,去应酬。
元旦终将过去,新年的第一天,似乎没几个人是真正开心的。
冷尘喝到爆吐。
一桌子威士忌空瓶,密密麻麻。
阮柠从酒保那里,又要了一瓶,递过去,揶揄,“继续喝,喝死了,我替你收尸。”
“为什么?阮柠,我们为什么就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而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伤害羞辱我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冷尘不哭。
他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野猫,无助又无力的靠在阮柠肩膀上,一动不动。
“哈!是因为我们不配被爱,是因为我们罪孽深重!对,一定是这样的,活着,才是真正的折磨。”
“那你敢死吗?”阮柠握着一把小餐刀,金属独有的冷光,混着纸醉金迷的夜色,罩在她无懈可击的俏脸上。
她重复问一遍,“冷尘,你敢死吗?”
“死?”
喝醉的人,眼神过分清澈。
他摇摇头,徒手抓住根本不锋利的餐刀,掌心流了一点血,抢过来,扔进垃圾桶。
“我还不能死,该死的人,他还没死!”
复仇,需要隐忍和步步为营。
姐,我不想拉你入伙,你开心一点,幸福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