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快出来了,我需要你一个回答,若你拒绝的话,我为了我孙子,也会阻止你们再见面的。”
老太太态度坚决。
她的德语,总让人有一种正在挨骂的错觉!
阮柠深吸一口气,从休息椅上起身,强自镇定的微笑,说,“Sorry,我不想做任何后悔的事,对豌豆,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为了公平,也为了他的安全,我会离开。”
像是夺路而逃。
等离开警局,站在空荡荡,总是没什么人的人行横道上时,一股子浓郁的,快要从心口冲出来的不舍感,要把人逼疯。
眼角,扑簌簌的泪花,翻滚的吓人。
有一年轻少年,过来询问,“你还好?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谢谢,我只是忽然失去了一个人,觉得有些不适应。”阮柠不喜欢和陌生人说太多。
但今天,她不自觉的,就想多说几句。
好像那样,支离破碎的心,就会好受一些。
德国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他只是笑了笑,指向桥边一排橙黄色公用电话,“市政准备的心里急救热线,失恋也可以尝试一下。”
失恋?
阮柠像是听到一个很不可思议的词汇,她确定自己精通德语,不会听错的。
两条腿,仿佛在这一刻不再属于自己的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公用电话。
另一边。
豌豆跟老太太在车里吵了起来,“奶奶,当初我替代您孙子活下来,您忘了,是怎么答应我的?”
“城宴,阮柠就是一个朝秦暮楚的荡妇,那样的女人,你觉得,你有必要坚持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