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宴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瞬的无礼,让阮柠开始学习鸵鸟的姿态,人蹲下去,把脸埋在了双膝之间。
很憋闷。
那种负罪感,那种一想到过去几年,对厉城渊的穷追猛打。
她就感觉,自己下一刻,一定会被生生压垮,窒息而死!
“对不起,城宴哥,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不负责的选择忘记,我和我妈根本是同一类人!”
眼泪,没有温度的滑落。
负一层地库的空气,混着刺鼻难闻的尾气味,让她胃部一阵阵隐隐作痛,想吐。
长久沉默。
城宴哥是觉得失望,一走了之了吗?
哈!这样不是更好?原本他就没有任何义务陪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
“我们的傻丫头,人是长大了,可性格怎么还是这么让人抓马呢?”厉城宴跟厉城渊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真的很幽默,也喜欢和寻常人混在一起,向往自由。
他脱掉西服外套,裹在她因为低温而瑟瑟发抖的娇弱身躯上,再拖住两条软成棉花的胳膊,把人拽入怀中,抱紧。
有人自嘲,“怎么办?领带跟上吊绳一样,全套的西服和马夹,太塑身了,你的城宴哥穿着不舒服,小柠檬是要见死不救吗?”
好可怜,好会撒娇啊!
阮柠半分抵抗力没有,噗嗤!一声,人赖在他的胸口上,笑成了一只树袋熊。
她眉开眼笑,一根手指,一勾,就将温莎结松散了一些,提议,“帮你去买衣服?奥特莱斯在打特价,我比较节约,就是不知道公爵先生肯不肯穿。”
“当然,买家庭装吧,不然我怕小然然会吃未来爸爸的醋。”厉城宴的手指很长,很有力。
他习惯性的插入她柔软的发丝,轻轻按摩着因加班而紧绷的头皮,舒服到叫人一不留神,就“嗯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