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病房里,厉城宴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任由一鞭子又一鞭子,打的他后背龟裂,鲜血淋淋。
床上的女人,狠戾的问,“厉城宴,你是宁可去死,也不肯娶我的女儿?”
“母亲,抱歉,我早就有心之所爱,绝不背叛。”
自虐一样。
阮柠把那一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眼泪哭干了,体温哭没了。
本是暖气充足的房间里,也能将人冻的瑟瑟发抖,浑身僵硬。
咚咚咚——
厉城宴敲门,喊道:“柠柠,是我,你怎么忽然回公寓来住了?是医院临时加班?快开门,我给你打包了蟹黄粥,和排骨馅的小笼包,都是你最爱吃的。”
嘎吱。
防盗门打开。
阮柠眼睛有些浮肿,人笑了笑,侧身,接过早餐盒子,往厨房走,“你坐一下,我去热一热,晚一点,你陪我去给爸爸扫墓吧。”
回了京港后,自己还一次没能鼓足勇气,去看望爸爸。
厉城宴颔首,只当她是想家人,把眼睛哭肿了。
一个站在微波炉前放食物,一个从后面慵懒的将她抱住,有些疲惫,“好好好,老婆的话,就是圣旨,对了,家里有消炎药吗,给我拿一粒。”
“要消炎药做什么?你。。。。。。”她去摸他后背,他躲开了,她微笑,“在我卧室里,我去拿。”
“老婆对我真好。”
他猫儿似的,蹭了蹭她最为敏感的颈窝。
不一会儿,又提议,“去看完阮叔叔,下午一起去婚纱店,顺便看看婚礼的场地,我初步选了四五处,都是不同风格的,你看看喜欢哪一种。”
屋内,阮柠捂着嘴,死死抱着药箱,无声哭泣。
上午十点。
她将一束小白菊放在墓碑前,摘下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