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进了病房。
只见母亲用最冰冷的眼神,护着宴月亮,瞪着亲女儿,“阮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给我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除非,你跟魏女婿复婚,安守本分。”
“妈,你真的了解魏讯吗?还有在芬兰那几年,你又知道多少?”
其实宴月亮这一刀,真算是利用亲妈,往她心窝子上一戳,鲜血淋淋,疼死了。
阮母有年少阴影,对于一些稍微复杂一些的男女关系,就会带上极大的恶意去揣测。
她挥手,逐客,“滚!一个女人结婚嫁人,就要相夫教子,可你呢?离了婚,就回来找你城渊哥,那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哥哥啊,你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最后,阮柠在母亲的谩骂羞辱下,离开。
盯着电梯不断下行的红色数字,她忽然魔障了一样,拿出手机,就想打给城宴哥。
好冷。
感觉整个世界的温度,都对她一个人屏蔽,阻拦。
她靠着电梯轿厢壁,转过身,一下一下,用额头撞击着玻璃镜面。
疼吧,再疼一点。
嘟嘟嘟——
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南岛静香的声音,“厉城宴不在,你哪位?”
原来,城宴哥已经把她的号码,从手机里删除了。
不然,若是还有备注,南岛静香是不会不知道她是谁的。
“喂?说话啊,什么人?骚扰电话吗?”
啪!一声,通讯中断。
阮柠觉得心口闷到快要爆炸。
她疯了一样,狂摁着最近楼层的数字键,低吼,“开门啊!开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是体检病房的楼层。
冲出逼亾电梯的一瞬,几乎快要窒息的窘迫感,稍微缓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