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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睹了眼案上写满半张字的宣纸,大方道:“我帮你写。”
“好。”梅鹤卿摊手露出怀抱,说:“过来,让干爹抱抱。”
温离蹭了两下鬓边,起身解了身上的氅衣,氅衣褪去滑落在地,像只乖顺的小狐貍爬进主人的怀里,蹭起颈窝求抚慰般。
“许久没往这处添风景了。”温离话落,眸子里涌上一股的狠劲,狠发泄在梅鹤卿的侧颈处。
小狐貍一口啃咬,搅得他的夫君身心里外一阵酥麻,湿润的舌尖肆意煽动欲火,促使这双遒劲的臂膀越抱越紧。
温离松嘴意犹未尽地舔了唇,极轻地咬了口夫君的耳垂,耳语说:“给干爹种一抹早春的姹紫嫣红,夜里再看镜中人,景色旖旎。”
梅鹤卿被撩拨得有些上头,手没闲下揉着温离细腰下散火,声音压着火沉道:“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温离由着他捏,气息也重了,“有何不一样?”
“磨人的撒娇鬼长大了,知道怎么折腾你夫君了,小狐貍精。”梅鹤卿眼眸促狭,用指腹搓过温离眼角的泪痣,那一处一下便红了。
“爱不释手吗?夫君喜欢便好。”温离在眉心落了吻,苦着脸夹嗓子作哭腔说:“以后你敢娶小妾,我就将她变作相思树的养料,好不好?”
梅鹤卿瞧着眼里的人,演起做作的小神态都那么赏心悦目,他两指掐住温离的下巴,说:“你没机会,夫君不敢。”
温离得意一笑,脸儿埋进颈窝里,细语道:“我喜欢看你在厨房里挽起衣袖,洗着芙蓉花瓣的样子,那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沉淀着温柔的爱意。”
“如今想来,是卓兰犯傻,没能发现鹤卿的心意。”
梅鹤卿看向窗外,枝头红梅正盛,他指尖摩挲着温离的秀发,“从未掩饰过,确实是我家卓兰犯傻了。”
他什么都可以给温离,不加掩饰的倾尽所有,“你当初介怀自己的身份,岂敢胡思乱想?而今你更不必顾虑任何,你不如就此忘却过去种种,不要再想着把记忆拾回来,记得当下便足够了。你若不知要做什么,该怎么做,有夫君在,你只需朝着有我的地方奔来,其他和夫君无关的一切,你都不必在意。”
温离枕着鹤卿坚实的宽肩,听他一段倾诉般的絮语。
“失忆前你伤及身骨,睡了很长的时间,醒后需要好生调养,我不要你追问过去是怕影响你的心境。”梅鹤卿说着话,不禁好笑了一声,“我大可在你清醒时骗你是我姘头,这般哄上床榻更容易,可我担心日后你知道自己身份时,骂我趁人之危,非要抛弃糟糠之夫,这万万不行。”
怀里的人儿给逗笑了,他附和一句,“一肚子坏水的梅家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