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扫了眼太子妃,端起茶盏掩住嘴角的讥讽,好个清流魁首,本质上不过是一群蝇苟之辈罢了。
读书只是他们用来争荣夸耀的手段,只能看到书本里的黄金屋和颜如玉,满嘴大道理都是讲给别人听的,一点也不耽误他们背地里男盗女娼。
太子低声道,“这件事我们处理不了,还是交给父亲看他如何考量吧。
跟朝中那些大臣接触久了,我才理解为何父亲会如此器重林大人,朝堂上能称得上君子的没有几个,既是君子还有能力的,也就林大人一人而已。”
司徒澈笑道,“大哥这话应该当着我岳父的面说,他一准高兴。不过周家的事父亲也很难办吧,宫里的梅妃,你的太子妃和庶妃都出自周家,不给个体面会不会被人说薄情寡意?”
太子嗤笑,“我们跟周家有什么情?当初要不是梅妃借着肚子闹腾,天花还没那么容易传进宫里呢。
父亲不跟周家计较也就罢了,还给了他们天大的体面,如今又开始不足兴,我看要给他们一个大教训才是真的。”
司徒澈见拱火成功,见好就收的转移了话题,不再说周家的事,以后是否再添把柴,还要看父亲对周家的处置结果。
如今这几个生意哪个不是师姐推动起来的,林家还没想着从中谋利,周家就敢舔着脸摘桃子了,不扒掉他们一层皮他就不姓司徒。
四人一直守到戌时才离开,送太子和太子妃的车驾走远,黛玉才轻轻舒了口气。
司徒澈扶她登上马车,坐在她身边心疼道,“师姐可是委屈了?”
黛玉莫名道,“委屈什么,不过是给长辈守一天孝而已。”
司徒澈笑着摇头,沉声道,“不是守孝的事,那周家姑娘才情美貌不及师姐万一,不过是仗着运气好才当上了太子妃,师姐还要奉承那等货色,岂有不委屈的。”
黛玉笑道,“只有澈儿觉得我哪哪都好吧,你到外面打听打听去,十个得有八个说我性子刚硬难以驯服,剩下两个还得嫌弃我天天抛头露面不够贞静。”
司徒澈嗤笑,“那起浑人的话也是能听的,他们就知道人云亦云,附庸风雅,入眼的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哪里知道我师姐这等奇女子的好处。”
黛玉闷笑,“好啦好啦,澈儿心疼我,我都知道的。太子妃那种小孩子还不够格让我奉承,不过是说些好话哄孩子罢了。
周家想插手皇家作坊,从我们这里使力是没用的,家有万口主是一人,作坊的事还得皇上拿主意才成。”
司徒澈冷笑道,“如此简单的道理,相信周家不会不懂,他们是习惯了鸡鸣狗盗,遇事不敢在明面上解决,只会暗中使些小动作,师姐不用为周家人劳神,端看父亲怎么修理他们就完了。”
皇上正如太子和司徒澈预料那般,因周家的不知进退暴跳如雷,冷静下来后命白净一开启暗格,这次他不仅要给周家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还要一并解决掉如鲠在喉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