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洛衍书闻言正了正神色,“还有一事不知是否应当告诉你。”
“那就不要告诉我。”
“三月开春,晏三亦会到越州来。”
“我都说了不要告诉我了。”
“你就不问问他来越州做什么吗?”
摇光低着头,瞧不出神色,淡淡说道:“能让他孝期离家的,左右不会是为了我。”
洛衍书瞧着她这般模样,只道她心里还惦记着晏三,心里莫名也有些不舒坦,但面上仍旧若无其事:“入了夏,越州又到了洪涝时节,我不便露了身份,林榭堂和林相还要留在朝中主事,李文佑和李淄羡忙着随时盯着安南王那边的军队情况,朕完全信得过的只有他了。”
“陛下不必与本宫解释,本宫与晏大人乃君子之交,并没那么多忌讳。只是如今越州既然是本宫的封地,那还望陛下将洪涝等事宜与本宫商量商量。本宫虽然不如你们谋略无双,但也不想白白享了食邑俸禄。”
洛衍书叹了口气:“罢了,你且先去杨府,这些事回头再与你说。”
当杨老夫人瞧着一脸惨白,柔柔弱弱地由丫鬟搀扶着的摇光时,心疼得不行,上一回还红润健康的闺女,这回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当她看着摇光拿出来的画像,说明来意时,心里更是愧疚得不行。
自家那个不孝子把人家多矜贵一个人人儿都气病了,人家还帮他物色媳妇儿呢,真真不是个东西。
“难为殿下为我那不孝儿子操心了,他是个混账的,看我回头不打断他的腿!我也是这些日子被他气着了,不然早早便去府上探望殿下了。”
摇光虚弱地笑了笑:“无妨,杨将军与本宫素来有些罅隙,中间存了些误会,也怪不得他。”
唉,堂堂一个长公主,生得好,脾性好,心地好,如今病得这般虚弱,杨老夫人心里揪着疼:“那个混账又生了些什么事?”
“唉。”摇光叹了口气,“左右不过怪我是个女子罢了,不得人心,也服不了众,杨将军不信我也是有道理的。”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尿性杨老夫人心里有数,闻言气得重重地拍了下扶手:“这个混账,还是那服要不得的德性,瞧不起女人,他还是从我肚子头爬出去的呢,有本事他也瞧不起我这个老娘!”
摇光忙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无妨无妨,杨老夫人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是摇光没什么作为和政绩让他们服气而已。想来只要本宫好好为百姓思量,做点实事,那杨将军也不会一味和我作对下去。”
杨老夫人叹口气摇摇头:“那小子,是个直脾性,又倔得很,遇见殿下是他的幸运,回头老身自会和他好好说道说道的,还望殿下宽宥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