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脩看这小孩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不禁问道,“这小孩长得这么好,怎么叫作柔柔啊?”
“生下来时算命先生说他八字太硬,取柔字才好。”林脩也是知道朱小少爷嫡姐嫁给了晋阳王家,而王家世代多有从戎。不过大族之中也自是人多眼杂是非多,这么小的小孩放回娘家还是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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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脩家中管事的是赵谨离开时提拔的,也是后来赵谨去买来的孤儿,也不知道自己名字,林脩作主取了路烛,虽然才二十多点,办事却很是沉稳。郭氏从来也是清贫惯了,林脩也从来没有颐气指使的习惯,也从来没有把买来的小孩当下人的习惯。但是家中人也不是太多,随路烛安排教导,既不过分严苛,也看行事规矩。
林脩与母亲话得家常,又与朱小少爷商量好同去看望屈先生。屈先生自是爱得好酒,林脩从赵谨那习得的新酿之法,自己亲酿了一些备给老师,虽可能不及赵谨技法纯属,但难得那份心意与灵气。
此时家中已是微带暑气,尤其太阳出来时晒得有点慌,但山中却是气候正好。林脩与朱小少爷拜得老师,说了些近来的事情,林脩对李溙的打算也有所提及,但屈先生并未多言。待时间差不多,林脩凛然躬身道,“先生,学生想求一去太学的机会。”
屈先生捻了捻须,有所沉吟,“你可想好?”
林脩突然莫名又带些紧张,连声音也似有些颤抖,“学生已想好”。
屈先生叹了口气,“也罢。以你学识与聪慧,荐你去太学本是没有问题,只是为师也知道你性子。世事自有定数,届时莫要强求啊。”
林脩又躬身再拜,“多谢先生教诲。”
“你过些时日还要去寻那李溙,这事情也不能一时办好,等妥当后,为师再让朱然去寻你罢。”
林脩心中情绪一时难言,想曾经求学岁月,甚是宁静,先生无子,自是把这些学生也当成自己孩子一般。林脩对父亲也没什么印象,可对屈先生,心中却是恩师如父的一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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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脩在介休呆得一些时日,还算宁静,除了朱小少爷与小柔柔的时常骚扰之外。不过,对于可爱的小孩子,都难免生出喜爱之情,就像自然潜意识中印刻的本能一般,幼小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惹人怜爱。待得离去之时,郭氏瞧林脩身边也没一个得力的照顾之人,想让林脩把路烛带在身边。可路烛对内既是得力管家,对外又打理着一些经营,林脩自是不允,因而只得让也算伶俐的路秋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