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珍哭着摇头,不愿意去接裴正昌的电话。
裴观臣一脸嘲讽:“刚刚不是为了儿子,连尊严脸面都不要了么?现在怎么不接电话了?
你想就你儿子,难道他不是裴正昌的儿子?
他一个当老子,又是堂堂公安局长,只要他放话,他裴正昌想救小儿子,有的是人送上门。
你们两口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故意来给寻不痛快是不是?”
“不是不是!”王菊珍哭着摇头:“不是我故意来找晦气,是。。。是你爸他就不管孩子啊!”
“王菊珍!”隔着话筒,都能听到裴正昌的怒吼声:
“你又在闹什么?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不要给我惹事!”
裴观臣拿着话筒,声音讥诮:“裴正昌,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曾经有多无私的为兄弟姐妹奉献。
但在我这儿,不管你生的,还是徐丽君生的,我都不会管。
以后有事冲我来,别动不动找上我媳妇,她!不欠你们任何人!”
他说完没等裴正昌反应,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王菊珍,徐丽君那个生母在我这里,都得不到半分好处,你这个继母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你想撕破脸,搞出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招数,企图让我难堪没面子,
那你最好祈祷,你们那王家人都是规规矩矩安守本分的人!”
王菊珍听明白了裴观臣的威胁,抱着儿子眼神恨恨的离开了。
母子俩离开后,裴观臣揉着凌槐绿的手腕:
“以后她再上门,无需跟她客气,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给她脸面,她越是蹬鼻子上脸自以为是!”
凌槐绿还是头一回,见他对裴正昌夫妻发那么大的火,公然直呼其名。
“哥,你。。。。你是不是特别生气?”
裴观臣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他的失望已经足够多,不足以影响我心情了,只是无端将你牵扯进来,这就是他们的过分了!”
凌槐绿安慰他:“没事,今日的小绿,已经不是从前的小绿,她欺负不到我的!”
夫妻俩说笑着出门,凌槐绿上了车才发现,沈自强也在车上。
“沈姐,你也要去青阳?”
裴观臣开车:“赵叔昨晚特意打电话过来,青阳那边现在发展旅游,要扩建度假山庄,据说那边负责人有意向,把石材全部交给我们。
所以我临时决定带上沈姐,让她过去看看合同!”
青阳石材厂是赵茂君负责,去年赵文昌通过老秦的关系,接下了酒店垃圾清理的项目,赚了不少钱。
赵文昌不愧是当过村支书的人,到了青阳过后,很快各处拉拢关系打开交际圈子,让大儿子跟人学挂石材的手艺。
如今父子三人在青阳,一个管着厂子,一个在外面揽活儿,还有一个施工,父子三人配合极好,倒也省了凌槐绿许多事。
凌槐绿打开温泉山庄的介绍册子:“我记得温泉山庄,去年还在承建,今年就已经对外开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