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心,在这一刻疯狂跳动!
那缠绕在心脏上的锁链,更是不断震颤,裂纹加深。
似是有什么要冲出他的体内。。。
在怒吼,在抗争!
但最终,却又只能再次不甘的束缚在锁链之中。
“池夏。。。”
池秋呓语一声,脚步下意识放缓,亲眼看着池夏伤痕累累,却又宛如绝世妖魔!
鲜血,收割。。。
生命。。。
这幅画,是赤红的。
直到最终。。。
池夏半跪在尸山上,四周已经再无敌人。
“哥。。。”
“再也没有人拦我们的路了。”
“只不过。。。”
“未来,只能你自已走。。。”
他嘴角溢血,但却死死注视着池秋,笑容是那般温暖!
池秋停在原地。
几次抬起脚,却始终无法落下!
只一步!
只要再走一步,就可以突破这层迷障!
但同样。。。
只一步。。。
池夏就会死在自已面前。
第二次!
哪怕,是假的。
“弟。。。”
“拦我们路的人,依旧很多。”
“但这一次。。。”
“换我来。。。”
“接你回家。”
轻语间,池秋的双眼泛红。
道道血丝浮现。
可池秋却没有闭眼,始终紧盯着池夏的身影,一步踏出!
场景破碎。
包括池夏,同样在释怀的笑容中,缓缓闭上双眼。
一滴血泪,不知何时。。。
自池秋的眼角流下。
“池秋!”
“小。。。小爷我。。。扛不住了!”
颤抖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吴恙扛着染血的冰棺,身体颤抖,半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眉毛,头发却又被冻成冰霜。
哪怕如此,他依旧牢牢背着棺材。
可。。。
他的极限,到了。
六百七十三层。
如果没有这冰棺,他有自信,自已可以爬到山顶。
只不过,冰棺下,这便是他的尽头。
“谢谢。”
池秋转身,看着吴恙,认真开口。
“我们。。。”
“我们是朋友来着嘛。”
吴恙勉强咧开嘴笑了笑,解开缰绳。
池秋接过,重新将冰棺背在自已的后背上。
“喂!”
“我曾经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智,冷血的家伙!”
“但其实。。。”
“你骨子里的血是热的!”
“甚至,你的情感远比任何人都要炙热!”
“不要去抑制自已!”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
“你的身后,是第四监牢,是无数的狱卒!”
“少年。。。当乘风起,俯瞰山河,当踏星河九万里!”
“回眸望去,荣耀尽归于你!”
“当然,这不是我说的,是樊典狱托我带的话,让我在合适的机会,说给你听。”
“我不知道什么时机是好的,但我觉得现在说,就很酷。”
“另外。。。”
“很高兴认识你。”
言罢,吴恙带着真诚的笑容,盘膝坐在脚下的石阶上,目送池秋前行。
池秋背着冰棺站在原地,却没有动作。
冰棺中,不断散发出阵阵冷气,刺激着他的神经。
吴恙那些话语,则是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少年,当乘风起,俯瞰山河,当踏星河九万里!”
“难道。。。”
“抑制自已的心,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