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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脱离钱帮不再行窃,我们住在城中悦来客栈,还在待上几日,若你有困难便来客栈寻我们。”
阮子良眼眶泪水打转,感激涕零:“多谢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恩公今日得罪了钱帮人,日后需得小心他们。”
景棠淡笑点头,跟他告别后,一行人也没了逛集市兴致,便返回客栈。
进了房里后,他们皆是面带沉色。
景棠看向江澈问道:“表哥可知道这个钱帮?”
江澈眼底泛起冰霜,呲笑一声:“知道,我如何不知,平日行商也被这钱帮为难过。”
景棠蹙眉,语气难掩怒意:“有这种毒瘤,难怪整个县里百姓贫苦,死气沉沉,钱帮如此丧尽天良,朝廷就没派人铲除吗?”
江澈表情意味深长,手指倏然攥紧发出噼啪声响:“这个钱帮可不简单,表弟你不知,钱帮的领头羊便是萧含璋萧家,如今朝廷已经被萧含璋把控,整个南宁不少地区被渗透,每日都有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谁都不愿得罪萧含璋,如何能铲除钱帮?”
景棠闻言,心中燃起大火,又是这个萧含璋!他没来南宁之前,只知佞臣萧含璋当道,却不知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国家已经彻底腐败,有何存在的必要?
他难得冷着脸:“这南宁朝廷上下全是蛀虫,这样的南宁还不如全盘推翻。”
江澈:“萧家势力太大……”
景棠心中已有决定,一面是亲人的仇恨,一面是南宁百姓的惨状,这个萧含璋萧世必须除掉。
他看向陆辞:“破旧立新,推翻整个南宁,才能还百姓安稳。陆辞,你若攻打南宁,我会鼎力相助,用最短的时间铲除萧家。”
陆辞明亮的眸子看他,伸手握住他的手:“小棠,你这般说我当然高兴。但我知你心善,打仗总归会有伤亡,你参与进来怕是不忍见到。”
景棠摇了摇头,神色坚定:“我是怕见流血场面,但我并不胆怯害怕,若能早日结束南宁这一切,才是真正的没有伤亡,不然有萧含璋在,每日都有不同的人间地狱。”
江澈忍不住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萧家如今已与南宁绑在一处,所以我们江家的仇迟迟无法报!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隐瞒你们,以前我便劝过爷爷起兵清君侧,可爷爷一生都忠心耿耿说这个大逆不道谋反,便隐姓埋名到如今。”
景棠垂眸沉思,表哥之前曾说江家有剩余势力,而外公都被逼得家破人亡,都不愿起义。
他叹息一声道:“外公确实是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