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着眼泪,急匆匆的朝前走。
陆褚卿看着她难过的背影,腮腺硬了硬。
天知道,他有多生气,她替傅劭竩来当说客。
有多吃醋,她那么自自然然叫出口的劭竩!
原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谁知,分离后的相遇,更深刻的提醒着他,她在他心里,从未忘记。
甚至,更为在意。
她已是他体内刮不掉的附骨的毒!
施絮絮没头没脑的走了一段路后,坐在一个石墩上,埋了自己的头在臂弯,呜呜的低泣起来。
原来他这么轻视她,在他眼里、心里,一文不值,可以任意的侮辱、欺凌,而她却还对他念念不忘。
心痛如焚。
施絮絮抱着自己,只觉得浑身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停止了低嘤,脸上的泪都已经干涸了。她化了妆,施了薄粉,现在已经都被眼泪弄花。
她在附近的商场,找了一个洗手间补妆。
看着镜中,红肿眼睛的自己,施絮絮心痛的闭了闭眼睛。说了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可最终还是红了眼睛。
他除了让她哭,带给她的也只有床弟之欢。
他对自己从未在意,为什么还要爱着他?
施絮絮握着粉刷,心痛得手抖。
傻丫头,把那个恶魔,彻彻底底的忘了吧。
再也不要把伤己的刀递过去。
施絮絮提提气,把心痛都压下去。补完妆后,施絮絮坐了出租车回公司。
她去了办公室找傅劭竩。
陆褚卿说的那些话虽然尖锐刺耳,但她还是会转达他的话。
傅劭竩正拿着手机,见到施絮絮进来,扬了丝微笑:“絮絮,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他一边说,一边朝施絮絮走过去,看到她微肿的眼睛,笑容微微一敛,“眼睛怎么肿了?”
“昨晚陪奶奶晚了,没睡好吧。”施絮絮搪塞过去。
“要是状态不好,回家去休息。”傅劭竩说,“工程暂时停工了,也不那么忙了。你不用来公司加班,我送你。”
施絮絮摇摇头说:“劭竩,陆褚卿有话让我转告你。”
傅劭竩表情微变:“你找他了?絮絮,我不是说不让你……”
“顺口问了一下而已。”施絮絮截断傅劭竩的话,“他说他让你去找他,他给你一个说服他的机会。”
傅劭竩眸光沉了沉。
这个机会,是鸿门宴。
但他必须去。
“好。”傅劭竩笃声。
他倒要看看,陆褚卿能玩什么花样。
施絮絮离开了办公室,傅劭竩立刻打了电话给郭洵。
郭洵说:“傅总,陆总在海皇酒店的总统套房等你。”
已经等着他了。
陆褚卿是早料他会去的。
海皇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傅劭竩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郭洵,他客气的一笑,伸了伸手:“傅总请进。”
傅劭竩跨进门,一眼看到立身在窗前,背对着自己,身上流露出一股霸道、冷锐气场的陆褚卿。
听到门口的交谈声,陆褚卿也没有回头。
傅劭竩走过去,隔了一段距离站立,先出了声:“陆总,我来了。”
陆褚卿端着红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慢慢的品了品才转身,对傅劭竩勾了丝冷笑:“法国刚刚空运过来的红酒,傅总要不要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