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旁观人,却虐到了自己。
孽缘啊。
陆褚卿盯着施絮絮,继续说着:“至此,我终于明白了,我陆褚卿在你施絮絮眼里,不过是一只渺小的蝼蚁。仁意道德,世故人情,每一样都比我重要。
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选择。
既然我如此的无足轻重,那我陆褚卿便也放手了。
多厚的脸皮,都经不起你,一刀又一刀的剜剐。
不纠缠了。
施絮絮,我陆褚卿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找你了,我放下你了。
你安心的结婚去吧。
我祝你幸福,祝你们白头到老。
从今后,阳关大道独木桥,我们相安到老。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你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
最后一句,陆褚卿几近低吼,震痛了施絮絮的心。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字字句句,如万箭穿心。
胸口的气,真的快要提不上来。她只得拽上傅劭竩的手腕,低声说:“劭竩,我们走吧。”
再不走,她就要倒下了。
她不想在陆褚卿的面前,流露出脆弱,让他再怀希望。
“好。”傅劭竩反握施絮絮的手,拥了她在怀里转身。
陆褚卿身子晃了晃。
再多的情深,换来的,也都只是她的转身!
他陆褚卿,真的就是个笑话啊。
心痛逝过眼眸,几许泪意上涌,但很快被陆褚卿抑止住。他紧紧的闭了闭眼,把泪意逼回去。再睁来开,已是满眼的冷冽。
她已是这般绝情,他为什么还要自作多情?
他陆褚卿,永远也不会再这么可笑!
黑眸一寒,陆褚卿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褚卿!”冯宝芝紧紧的跟了上去。
听到陆褚卿离开的脚步声,彻底远离,再听不到后,施絮絮强撑的意志力终于溃散,在进入电梯后,眼睛一黑,软软的晕倒在了傅劭竩的怀里。
……
精神很不济,施絮絮被傅劭竩送回江浅的公寓后,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已是红日冉冉。
傅劭竩守了她一夜。
此时立身在窗口,正在打电话,是关于工作的。他和施絮絮马上要回Y国,A市这边的分公司,有些工作要交接。
正好他在A市,公司应该是在等着他开会,傅劭竩却在拒绝:“我现在不能回来开会,明天吧……我说明天就明天,多少损失我都承担。
没有什么,比絮絮更重要。”
傅劭竩语气冷冽,施絮絮心上却是一暖。
傅劭竩的陪伴,是慰藉她心痛的良药。若没有他,她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他是她背后坚强的依靠。
她有这份温暖护着,陆褚卿呢?
他的痛,又有谁去安抚?
她伤他太深了。
心胸又窒息般的一疼,但施絮絮很快就压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后,对傅劭竩说:“劭竩,我没事了,你回公司开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