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被压在壁上狠狠贯穿时,窥见陈安宁眼中的鄙夷,我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会怎么跟陈勉说呢?
现在所有人都达到了目的,只有我名声尽毁,连门都难以走出。
上次我不过想出门买个发簪,就被过路的百姓认出,他们没有当面讨论,而是背地里大声斥责我身份的脏污。
有大胆的,还趁着侍卫不再时,往我身上丢菜叶和鸡蛋,宋钊说会为我讨公道,可如今杳无音信。
难不成,又是我的一厢情愿。
“小姐若觉得不甘心,随时可以回到陈家,”
我听见一阵脚步,偏头,是一开始伺候过我的侍女,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小姐,皇室阴狠,我们才是您唯一的家人。”
好一句家人!
“小姐似乎不认识我,”
听见这话,我仔细打量眼前侍女的眉眼,翻遍脑海,找不到一丝痕迹。
“您曾来我家吃过饭,母亲很喜欢您,”
“是你......”
当年老乞丐死后,是寨子里一位寡妇帮我收了尸,还喂了我好几顿饭菜。
可我记得,那寡妇死在寨子里,死不瞑目,凶手正是陈勉!
“小姐,您随时可以找我。”
说完,她俯身离开厢房,我握紧手中的纸条,内心对陈勉的恨意几经翻涌。
我猛地想起来在寨子里偷听的对话。
就因为寨子里有人会威胁陈家地位,于是陈勉杀了所有人,可为什么偏偏留下了这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