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到今夜酒吧门口,阮南烟接了通电话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张瑜挠头,“她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不知道。”
“算了,改天再请她,今儿咱们闺蜜俩不醉不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瑜揽着迟欢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两人没发现,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道颀长人影,正在打电话,但目光一直追随着迟欢的身影。
手机那头传来不耐烦地催促,“说话。”
男人立即回神,笑嘻嘻道,“臣哥,我刚回国,来今夜玩啊。”
那头言简意赅,“没空。”
男人垮脸,“一点面子都不给,感情淡了是吧?”
“在家陪孩子。”
“哦对对,把这茬忘了,老以为你单身呢。”
“还有事?”
男人挠了挠头,“是有点事,明天我找你见面说吧。”
“嗯。”
挂了电话,陆斯臣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孩子们正跟煤球和雪球跑着玩,商昭坐在旁边沙发上喝茶,随口问,“秦淮?”
陆斯臣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大晚上跑我家喝茶?”
商昭慢悠悠道,“这不是过来要补偿么。”
他说的补偿,指的是房子。
陆斯臣嗤了声,“少不了你的,追这么紧,没地方住了?”
商昭挑眉,“心情不好?”
陆斯臣没吭声,明亮光线下,俊朗的脸却有些沉。
“跟迟欢有关?”商昭似是来了兴致,追问道,陆斯臣一记凉凉眼锋扫过去,“你话现在越来越多了。”
“啧,帮你查了这么久,关注一下进展怎么了?”
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他硬朗的五官浮着一丝好奇。
“什么情况,又是替她摆平罗家,又是英雄救美,连房子都送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不会真没进展吧?”
回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
陆斯臣薄唇轻抿,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某一处,眉峰不自觉地攒着。
他心里有些烦躁,但又说不出口。
脑子里全是昨天在迟欢家发生的事。
她的手触碰上来,他一时难以克制,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间的感觉难以形容,心跳似乎变得不再规律,心里又有种被填充了的感觉。
这么多年寻觅的踪影,如今就切切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握在掌心。
喜悦滋生,迅速蔓延,冲破了理智。
但迟欢的反应却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居然主动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怕他误会?
所有的喜悦一下子荡然无存。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又或者,有没有把他当成男人?
在她眼里,难道他就只是个不能得罪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