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摆明了是对傅琛说的，林若霜也看向傅琛，不动声色地观察。

傅琛却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中兴味更浓。

……

十二月的天寒风冷冽，空气都凝结成一团。

迟欢一出警察局，就被冻得浑身发颤。

陆斯臣感觉到了，停下脚步回头看，才发现她只穿着件毛衣，“外套呢？”

迟欢抿了抿唇，“落在酒吧了。”

陆斯臣眉心紧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穿上。”

迟欢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

话没说完，温暖的温度连带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罩住她，陆斯臣不容置喙地把大衣直接裹在了她身上。

他面容峻冷，眉眼还凝着化不开的寒意，语气生硬如凝结的空气，“别废话，穿上。”

迟欢心口一颤，乖乖拢住大衣的前襟，“……谢谢。”

陆斯臣收回手，问她，“受伤了没有？”

虽然刚刚在审讯室已经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但他还是确定了下。

“没有。”迟欢摇头。

披散着的黑色长发被衣领压住，随着她的动作隆起一小截，包在脸边，衬得脸更小更白，也更加惹人怜。

陆斯臣喉结上下滑动，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上车，送你回家。”

魏铭站在车旁等候，见两人走来，拉开后排车门。

迟欢上车时不忘跟他道谢，待到车子开出去后，又看向身旁的男人，“陆先生，今天多谢您。”

陆斯臣眼角跳了两下，脾气忽然就上来了，装着她的眸子里隐隐燃起一簇火苗。

“除了谢谢，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

迟欢被问的一怔，茫然到不知要回应什么。

越是这样，陆斯臣就越是恼火。

“迟欢，我当你是自己人，你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