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

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这不是他，他不是还在这儿吗，怎么会和自己对话？

“我是你啊，我是你的恐惧，你的惊惶，你的残忍，你的懦弱，是你所有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也是你自己。”那声音回答的很快，也很奇怪，林子谦在黑暗中辨别不出来那声音的情绪。

“不……”

“是苏白月，是他抢了属于你的所有！是澹台景珩，是他漠视你的感情！更是该死的景仙门，是他们将你困在这方寸之地！你本来有一片大好的前景，可是他们限制你的发展，控制你的情感，他们要你死，他们甚至还要你死！！”那声音越来越激动，像是尖啸一样震得林子谦的耳膜生疼。

“不可能……”

师尊，景仙门，唔！脑袋要炸开了，好痛……

此时脖子上的压迫不是假的，难道苏白月真的想要借着霜寒峰无人的时候，让他的灵植杀了自己。

林子谦看着眼前很是熟悉的灵植：“毒藤株……”他哑着嗓子念出这三个字，有那么一瞬间，毒藤株缠绕的力度似乎松懈下来，他趁着这个空档挣脱出来，抽出自己的佩剑，抵御似的横在身前，很不安地冲着四周大吼：“滚出来！苏白月你给我滚出来！你想杀了我是吗？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有本事我们正面来！”

他像是被那声音影响到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让他高度警惕，唯恐一时不慎就会着了别人的道，空气中除了萧瑟的风声，就只剩下林子谦紧张喘息的声音。

又来了！那声音出现在林子谦的脑海中，它一会儿幻化成苏白月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我说岚安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跟我争，你下辈子也没有指望。”

一会儿幻化成秦化的声音：“岚安真人不要你，我可以要你，只要你求我，我什么都给你。”

一会儿又幻化成澹台景珩的声音：“看看你的样子，简直有辱师门，滚！”

甚至还有白麓桉，有洛扬风，有安沉，甚至还有毓名尊者，这些人的声音吵杂杂乱，在他的脑袋里互相碰撞互相摩擦，逼得林子谦整个人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死死捂着脑袋：“闭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