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时钻入林子谦的脑袋，让林子谦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上脸：自己这脑子里都在东想西想个什么啊？

但是回忆起来这二十多年光景漫长的等待，林子谦又默默收回了那些念想，那等待的时光太久太痛苦，他可能经受不住再来一次，若是再让他经历一次那样折磨又求之不得的煎熬，他可能真的就疯了，搞不好就真的要在雷劫之前，被心魔引诱，彻底沉溺于幻境无法自拔了。

澹台景珩看着自己怀里的徒弟跟身上长了刺一样不好好歪着，还左右晃荡，以为他不舒服，低头看他，垂下来的眼眸靠的林子谦这样近，林子谦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自己的师尊，又忍不住伸爪子了，右手想伸，左手就把右手牢牢把住，不让右手作孽：不能冲动，万一冲动惹到师尊，自己现在这点子福利都没了！

距离太紧，林子谦觉得自己有点斗鸡眼，没忍住笑出声来。

澹台景珩弹了一下林子谦的脑门，他没有问题了，自己倒是有问题：“雷劫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雷劫，不对劲的？”那还真的有，林子谦把紫云雷劫的事儿跟师尊说了，他怀疑自己一直被天道针对，怎么不管是围观还是自己渡劫，甚至是个无灵梯，他都要经受比正常人还要更多的步骤，甚至金丹四九天雷都要趁他不备再多劈一下，他保证，他绝对没有数错，就是活生生多劈了他一下！

这不是存心要他不能顺利结丹吗？

澹台景珩确实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在心里默默将林子谦说的内容记下来，等回到霜寒峰之后，他会再去查证原因：“还有么？”

当然有了，就是心魔幻境的事儿嘛……林子谦休息了一下，已经能区分出来幻境和真实了，只是那些幻境的内容太过羞耻，他之前喊了一句师尊的字的时候就已经让师尊很不高兴了，又是说了一些不尊重大师兄的话，幻境中更是干脆把大师兄直接化成了个反面角色白莲花，要是师尊知道了，肯定会更生气的。

林子谦不敢说，澹台景珩就低头看他，越逼越近，一直近到林子谦羞耻捂脸，透着骨节分明的指缝都能看见他布满红晕的脸：“我说！我说！”然后又把手指缝打开了一点点：“但是师尊不许生气。”

“你先说说看。”

“师尊，你先保证不生气！”

“嗯，为师不生气。”

得了保证，林子谦这才敢暗戳戳的把幻境里碰见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诉澹台景珩，关于上一世的情况，他就把故事改成普通的酒楼，把自己应侍生的职业改成店小二，听起来土是土了点儿，但是好歹师尊应该能接受了。至于后面苏白月和师尊结成道侣自己疯狂吃飞醋的地方，林子谦就算想说的含糊，那主要人物还是要有，说完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唯恐师尊觉得自己对他对大师兄不敬要斥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