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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因为被关了太久所以想通了？

林子谦还是以前的林子谦，他对着若弦，窸窸窣窣小声将澹台景珩的坏话，还挤眉弄眼的：“你有没有觉得，师尊真的很闷啊！他好纠结的，什么都不肯说，我觉得这样子我很苦恼诶，我又不知道师尊在想什么，大多数情况都要靠猜，猜中了觉得会心疼师尊默默付出，可是猜不中，又会在心里怨恨他，他这人怎么就不爱说话呢？”

若弦立刻找到了同僚的感觉：“是啊！谁说不是呢！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就觉得他这个死性子确实讨厌！我可跟你说啊，小青朝，那些被你师尊骗的女修男修们，都觉得你师尊是朵高岭之花，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样子迷人得很！谁能想到这个货原是这个德性！”若弦说着说着还锤了一下桌子：

“有什么事儿全都憋在心里，绝对不跟你说，等他做完决定之后就默默等待事情发生，或许这就是他的最优解，可是他永远都是最受罪的那一个，你说，这人不是有病吗？找虐？”

若弦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发泄出来的趋势。

林子谦坐直身子，他本来就是想找个师尊相熟的人吐槽一下，没成想引来这么大共鸣，他清清嗓子：“咳，那什么，旋星真人，悄声些，现在师尊的修为……

大抵是都能听见的。

他能说的痛快是因为现在仗着师尊关了自己这么久心有愧疚而有恃无恐，若弦要是说上头了，一会儿会不会被打他确实是不能保证的。

若弦立刻心虚地摸摸鼻子，左右探头看了一圈后，把声音压低：“但是我悄声一些他不是还能听见的吗？”

林子谦也压低声音：“好歹过个场面嘛。”

“咳！”若弦清清嗓子，开始帮澹台景珩说话：“反正就是这样，小青朝，这件事情瞒了你这么久，你也不要生气。我和你师尊之前为了要不要告诉你真相这件事儿也争论了好几次，他怕你知道之后会不顾一切拼着要去魔域找魔修为家里报仇，也怕你明明不知道大限将至是在什么时候的情况下，自己主动去找死，你孑然一身，到时候自己痛快了，他余生的漫长岁月，想要在遇见一个你，恐怕就很难了。”

若弦说这话的时候定定地看着林子谦，他抓住林子谦脸上飘过的一丝沉思，心中大概有了个估量：“你，比之苏白月，在岚安心里一定是更加特殊的那个。”

林子谦“唔”了一声：“或许吧。”到底特殊不特殊，他哪里说得准呢？

说不定现在师尊这么担心自己，也是因为对苏白月的事儿心有不甘的缘故呢。

若弦敲了一下林子谦：“别胡思乱想嗷，你就差把想法都写脸上了。”

林子谦赔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