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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澹台景珩还是不高兴，林子谦算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逗逗他，大多都无果，师尊这张脸，林子谦始终想不到他哭泣和大笑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只能凭借着一点微表情来判定师尊当下的心情，也是累得很。

于是累着累着，便也能睡着了。

等林子谦睡过去的时候，澹台景珩的神色才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比方才紧皱眉头的样子好了许多。

他将林子谦紧紧拢在手臂之中，轻轻亲吻林子谦的发心，将林子谦修长的身体纳入怀里，深邃的目光盯着林子谦的睡颜，心中想过无数的心思，又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若弦和慕华裳说的没有错，若有一日真的要他带着林子谦去魔域边界，就是带着林子谦去送死。慕华裳不知道那占星结果，若弦可是知道的，他的建议自己不得不考虑。

可林子谦今天也用很轻描淡写的口吻向自己表达了他的观点：不管要去哪，哪怕是直面那些魔修，只要在自己身边，他都不曾惧怕。

可是……澹台景珩合上眼睛：小徒弟这种做法太过自私，他可以为了天下大义牺牲，却要留自己一个人在世上独活。

他宁可自己以身抵挡千军万马，也希望林子谦能够安然无恙。

若是林子谦真的从他身边被夺走……澹台景珩眼睛又突然睁开，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像是激流涌动，脑中像是有什么窃窃私语的声音喋喋不休，让他按照自己的私心行事，来回撺掇澹台景珩要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活，天下大义算什么，一世一双人来得岂不是更加痛快？

他摒除那些恶念，将心中的杂乱想法都抛去，不敢因为这些事情轻易生了心魔。

有林子谦在，心魔或许还有被抵挡的可能。

若是没了他，澹台景珩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放任自己，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没有定数。

翌日早上，辰时一刻，果然有弟子准时轻轻叩门，询问林子谦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林子谦和澹台景珩早就已经换好衣裳，准备完毕。

今日林子谦依旧是穿了一声大红色外裳，上面用月白色的丝线和浅粉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祥云，衣衫轻盈，内里是墨绿色的内搭，看着比以往的款式庄重了些。大红大绿原本辣眼的配色，在他身上反而显得很是相衬和谐。林子谦脑后高高束起个马尾，用一块墨玉色的发冠将马尾定住，发冠中间穿插而过一根缠枝萝杖化成的簪子，整个人清爽又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