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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

林子谦嘴唇颤抖，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也尽量让自己忽略这种感受。

邢文岙紧跟着给林子谦喂下了第二颗丹药：“啧，小子，我们现在不对你动手，是因为你已经没有金丹了，我们不能让你死不是？这里随便一个人动动手指头的功夫，你可能就像一只臭虫一样被捏死了，所以啊，就劳烦你多张张嘴，吃吃好东西，这样我们彼此呢，都少受一些罪，知道吗？”

喂完丹药后，邢文岙拍拍林子谦的脸蛋。昨天林子谦脸上的巴掌痕迹还没有消退，今天已经转变成淡淡的青色，看起来格外明显。

“放心，这个丹药，是不会让你疼的。”

邢文岙的保证在林子谦的耳朵里和放屁都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果然，没有多久，林子谦就从身体里开始往外泛出麻痒的感觉，这种痒是那种你即使挠遍了全身，都不知道究竟从什么地方发痒的那种膈应感，配合上一颗丹药那极度的空虚感，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新的折磨。

林子谦忍不住在身后的木板上来回磨蹭自己的身体。

邢文岙看着林子谦的动作，眼眸中带上了一丝调侃，从他的视角里看现在的林子谦，就像是在看一个欲求不满的人拼命卖弄风骚一样，下贱，且可怜。

可一想到林子谦原本应该是个很高傲的天之骄子，就和澹台景珩一样的时候，他又不介意多看一会儿这样的动作和表情了，只觉得将这种人拉扯到泥潭之中，是一件非常爽快的事儿。

更何况是个魔修，魔修不就是应该这样才对吗？

他眼中的鄙夷玩味都没有逃过林子谦的眼睛。

林子谦梗着脖子逼着自己不许再动一下，可是身体深处每一寸皮肤乃至每一个毛囊每一条毛细血管，都痒的他控制不住。他不再磨蹭，反而想撞在身后的木桩上，靠着伤害自己的疼痛来暂时顶替掉那些麻痒的感觉。

这种短暂的刺痛确实能达到林子谦的要求，可是疼痛结束后，被数万只蚂蚁从身上爬过的那种麻痒感就会更加强烈和难以控制。

林子谦快要疯了。

偏偏这个时候邢文岙不急不缓，抽出几张纸来，缓缓念给林子谦听，这上面都是他们搜集过来，关于林子谦进了景仙门之后的行动轨迹和人际交往，甚至连他在外门接的悬赏任务都罗列其中。

“林子谦，家住祥安镇，六岁时祥安镇被魔修屠灭，被路过的赤领峰弟子盈雁、秦筝筝带到景仙门外门，参与景仙门外门弟子大选，因为单系木灵根天赋成功通过无灵梯，成功进入景仙门外门，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