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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假的。”

这话都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还好，是假的。”

林子谦昏然几欲晕过去的样子让刘焕桦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假的？不妨看看这个。”

他取出一枚留影镜，上面是澹台景珩的投影，林子谦几乎是贪婪的看着留影镜上师尊的模样，他不过与师尊分开不到十天的时间，却觉得要比无境之域里的二十多年还要漫长。

师尊的背后应该是魔域边界的样子，是他未曾见过的地方。

澹台景珩对着留影镜张张合合的口信，明显是看见他提到了林子谦的名字，说是要和林子谦断绝师徒关系，从此之后，见到林子谦，都以魔修论处，绝不姑息，还请宗门一并监管，不让要宗门的名声毁在一个魔修的手里。

这留影镜是从良储那儿得的，而良储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其实并不重要。

因为留影镜只能留影不能留声，林子谦现在的精力和智慧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判定一个有澹台景珩的影响在留影镜里是真是假，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击垮林子谦的防线才是重点。

林子谦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被刘焕桦逼得失禁也好穿甲针穿过指甲也好，死意达到顶点也好，都不会有现在这样心碎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脏都像是被一个巴掌捏在一起，死命的将心脏在手中攥拳，把他的心捏成泥巴一样的糊糊，就烂在那里，化成一滩血水，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林子谦的声音空灵，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死气，他低低道：“你……你们是不是想要知道……那些隐藏的……魔修？”

这下子说到重点上了！

刘焕桦赶紧追问，他就知道看见这东西，这小杂种一定会破防的，此时不追问更待何时？

对岚安真人有这样隐秘又不轨的心思，也是活该被岚安真人碾压到尘土中去。

一个合体期大修士，景仙门的顶梁柱，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肮脏至此的魔修？

林子谦声音放缓了些：“你凑近一些，我，我，没有力气……”他几乎是说一个字都要喘一口气，眼瞧着就是死气盖过生气儿了，这会儿若是不说，恐怕也没有机会听见了。

“我同你说，这些人都是魔修，米力、李乌、冯瑶、冯路，呵呵呵呵，还有，还有葛鹤宇，他们都是魔修，去啊，去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