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这么大的事儿压根不可能遮掩的住,这会儿功夫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若非还有葛鹤宇压着,没人敢传到宗门外面,否则这会儿消息早就已经飘出景仙门了。
“所以呢?邢堂主问我小师弟的下落是有什么缘故吗?邢堂主在点我?你眼里还有好人吗?人人都可疑是不是?”
她自然知道林子谦脱逃的消息,一早执法堂的弟子就已经来搜过一趟鹤鸣峰了,乱翻一气儿之后什么都没有找到,还放了几句狠话才离开。
孟自道当时不在峰内,执法堂弟子看着没有长老在,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模样简直让人想撕了他们的脸。
宁绾当时也在场,只觉得执法堂近年来的行事作风越来越胡闹,一点体统规矩都没有,除了凶残暴力,当真是没有一点大宗门的气派,她将这些不满也都转移到邢文岙身上:
“不如这样吧,请邢堂主麻烦跑一趟,和我共回鹤鸣峰。反正我们鹤鸣峰也没有什么好藏人的地方,早上搜了一遍还不够,不如就再来一遍,搜到邢堂主再也没有疑心为止,如何?我倒是不知道,邢堂主对含风疑心这样的重。那我们作为含风的师兄师姐,就更是可疑,还请一个都别放过才是!”
“缥缈仙子不必咄咄逼人,我们执法堂也是为了宗门考虑。想来仙子身边若有一个魔修的好友当师弟,恐怕会难以安寝,日夜悬心。反而不如一有异动,就告知执法堂,也好让我们早些交差。”
邢文岙说话的时候扯上了一点假笑在脸上,又很快将这抹假笑给收回去。
宁绾看见他这个样子,怎么会不心烦,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说话也越来越阴阳怪气,好好的话永远都不能好好的说:“难以安寝?托邢堂主的福,我们鹤鸣峰上下都休息的很好!小师弟一直都很安分,几乎从不给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惹事儿。若说最近最不顺心的,应该就是一大早就有执法堂弟子胡闹,惹人清梦吧。呵,刑岳山,你也不需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如今成了这样的脾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刑岳山是邢文岙的本名,宁绾这么喊他,自然是不高兴了。
邢文岙看着自己之前的道侣:“我的脾性一直未曾变过,你知道我走的是修罗道……”
“修罗道就要泯灭人性?你看看你,现在为了达到目的简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任何时间对任何人都要疑神疑鬼,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做人失败就是失败,居然还推脱到道心上。”宁绾看着邢文岙:“倨长老修的还是无情道,你何曾见过他滥杀无辜,不拿人命当回事了?”
“这些事如何混为一谈!”邢文岙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错了,道心不同,道法冲突,自然不能沟通。
宁绾看着冷血,可是实际上是个很感性的女子,而他看着刚正不阿,其实是一个不计较手段的狠人。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又怎么会有好的结果。
最后和离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为除灭宗门魔修,我疑神疑鬼一些,又有什么不可。”邢文岙低声道:“难道宗门里魔修藏匿,我反而要纵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