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长乐听话松开手,往床沿挪了挪,给安室留了一半多的空位。
安室顺势躺下,伸手探长乐的额温,还好体温没有升上来。而当他再想摸一下脑袋时,她却躲开了。
“好油,别摸。”长乐现在万分嫌弃一头油发,身体也是,因为发烧冷热不调,老出汗。她非常想好好洗澡、洗头。
安室像是没听见,重重揉了两下,然后小心避开她扎着留置针的手,将她拥进怀里:“快睡吧,明天帮你洗头。”
长乐的鼻尖贴在安室的锁骨处,这时她才发现,安室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像是刚洗过澡。
她猜,或许又去做了些不能告诉她的事情。
像是恶作剧一般,长乐含住了安室的喉结,湿软的舌尖刺激到他敏感的肌肤。安室身体一怔,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
安室单手锢着长乐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推远一些:“睡觉!”
“睡啊,我正打算睡。”借着月光,他眼里升起的欲望长乐看得真切。那一只没有扎针的手若有似无地从他小腹处开始撩拨,感觉他明显的变化,嘴角笑意渐深,“但我看你不想睡。”
“你真是……”安室擒住长乐的手腕,不给她乱动的机会。用牙扯开她微敞的衣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吮吸她的锁骨。
长乐挣脱不开,只能向他求饶:“哎!别!我没洗澡呢!透!”
这时候想的只是没洗澡,而不是别做这些事。安室好笑地抬起头,衣领下已经藏了一个淡淡的红痕:“那你睡不睡?”
“睡,马上睡!”长乐乖巧回应,殊不知她的眼眸早已蕴着水雾,气息撩人。
安室喉结滚动,压下躁动的心,在她唇角留下浅浅一吻:“晚安,长乐。”
这次,长乐听话地闭上眼,重新钻进他的怀里:“晚安。”
*
第二日清晨。
白班的护士日常查房,准备帮病人量体温挂水。
走进屋就看到相拥而眠的二人,一时脸红无措,不叫醒无法工作,叫醒又觉得尴尬,只好把无助的视线投向病房外的警察。
山本收到信号,起身从门后探个脑袋进来,脸上是八卦的微笑,不仅没有帮护士叫醒上司,反而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顺手发到没有上司的工作群里。
稻叶刚被护士叫醒,回复得最快:
——“靠,多拍点!”
——“凑近点,快。”
——“打呼吗?有没有流口水?”
叮咚叮咚叮咚……
稻叶连发三条信息,忘记开静音的山本,手机连续提醒,直接吵醒了床上的安室。
从长乐被绑那天开始,安室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期间都是断断续续地闭眼休息一会。
终于能抱着长乐睡觉,又知道有下属守在门口,安室放松了警惕,若不是山本的手机提示音,他都没察觉到有人进了病房。
安室瞥一眼手机慌张掉地的山本,自然地从病床起身,给护士让位。长乐的额上又冒了不少汗,他猜体温应该是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