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赵二娘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你真以为王九去角色扮演干杂活啊,看着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去指挥人还差不多,他和张管事是认识的你看不出来吗,王九这是找张管事去了!估摸着是想问新娘闺房的事,那可是个大线索,你现在凑过去,不是碍人眼吗。”
闵曲听着前面还好,听到最后两句,神色却是变了变:“有什么事要避着我们说,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谁知道呢。”赵二娘耸耸肩,又指了指门外知南离开的路,“你看,他有等你的意思吗?你不去,正合他的心意。”
闵曲眸光忽明忽暗,盯着知南离开的方向不说话。
“算了算了,你也听不进去我说话,要去就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刚才可是废了我不少功夫。”赵二娘屈身躺到了里侧的床上,懒懒道,“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你不用去干活吗?你可是后厨的人。”闵曲疑惑道。
赵二娘笑了笑:“我运气好的很,我原身就喜欢偷奸耍滑,经常偷偷躲着不干活,我要是去后厨干活了,才是大有问题。”
“快去吧,去完了可就听不到东西了。”赵二娘又补充道,嘴角噙着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
闵曲神色不明的在赵二娘和后厨位置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还是什么没说,点头去了后厨。
房门关闭,室内又昏暗了下来。
“蠢货。”赵二娘声音轻飘飘的,嘴里又哼唱起了家乡的曲子,那曲调悠长,细水长流,将人无声无息的带回了独属于她的回忆。
赵二娘哼着,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下来,绵绵的包裹着困意。
“砰砰砰。”房门被突兀的敲响,赵二娘哼唱的声音一断,眉头紧皱了起来。
那敲门的人似乎只是走个过场,三下敲门声一过就推门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刚去又回的闵曲,此时他沉着脸,咬牙切齿道:“王九去给新娘送糕点了!”
一盏茶之前。
后厨。
“张管事。”知南脚程很快,进了后厨就看到了已经提上食盒的览臣临。
览臣临正吩咐着,听着声音提着食盒的手一紧,两人四目相对,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知南上前,他避开览臣临复杂的目光。诺诺小声道:“张管事,给苏小姐送糕点的事就交给小的来做吧,不然纸婆该说我偷懒了。”
览臣临眉头微皱:“苏小姐的食膳,不能出差池……”
知南抢过话连连点头:“小的一定小心。”
览臣临语塞,他提着食盒没有松手,不过是片刻沉默间,四周或是烧柴或是掌勺或是传话的人都诡异的停了下来,吵闹的后厨在一瞬变得寂静无声,无数双黑沉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们。
“张管事,你就放心小的吧,小的可是纸婆点的抬棺人,手稳得很。”知南再次言辞恳切道,四周无双道骇人的视线让人如芒在背,知南头也越来越低,似乎是害怕被拒绝而紧张。
览臣临终是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