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管这个叫‘Skyr’——S、K、Y、R,Skyr。”女孩端起一个小瓷杯,握着茶勺舀起里面的东西,对上面的草莓酱眯起了眼,“这和酸奶有什么区别?”
“名字不一样,我猜。”旁边的黑皮肤男孩同样端起杯子,把红色果酱刮到一边,“本质都是乳酸菌和牛奶……在行程单里列入‘本地饮食文化体验’就是个笑话。”
“我想我们现在先不要提到乳酸菌,布雷斯。”
潘西勉强扯动嘴角,品尝一口所谓的“Skyr”,咂嘴的同时挑了下眉,望向对面的金发男孩。
“发生什么事了,德拉科?”她这么问着,将草莓酱搅入有些过酸的餐后甜品中。
被叫的人抬起眼睛,发现同桌的两个人看着自己,手里还都多了个小瓷杯。
“为什么这么问?”他避开了回答。
潘西瞥着他面前盘子里吃了三分之一的热狗,“你几乎什么都没吃。”
“我不饿。”德拉科别过眼去,打量壁灯台座上的装饰牛角,目光不经意触到灯下坐着的一个人,又立刻把头转了回来,补上一句:“这些食物真恶心。”
布雷斯轻笑一声。
“只是第一天,这还是热狗。谁知道接下来他们会让我们吃些什么呢?”
“还有那房间。”潘西放下瓷杯,在桌上磕出“咚”的一声,“和那对双胞胎共享一个房间?那已经那么窄了!你要怎么忍受?”
“行了,”布雷斯轻描淡写地接话,“至少你不是和格兰杰或者伯恩斯一起。你是整个团里唯一一个斯莱特林女生,这不是我们的错误。”
“我开始觉得来这里是个错误了。”潘西说。
这是个错误。
彻头彻尾的错误。
德拉科忍不住又往墙边三个格兰芬多的方向看了一眼,觉得他不仅再也吃不下眼前的大半截热狗和当地甜品,反而想把刚才吃进去的冰淇凌和热狗一并吐出来。
他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吃了什么毒苹果要去亲他?
呵,他倒是真的忘了。忘得还挺快。仅仅一个圣诞假的时间,他都快忘了现实中的波特多么让他心烦。他甚至不需要和那个人有什么对话,甚至不需要发生任何的争执,单是博物馆里一个冷漠后脑勺、冰淇淋店外擦肩而过的一个眼神,他便能清清楚楚地知道,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