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
果然!云飞扬心头一震,随即灵觉展开,便往此人身上探去。少年身上血肉之内,赫然便存在着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正试图将云飞扬的灵觉推出身外。
云飞扬感受着这股仙朝气运的强弱,心中暗自与之前见过的白龙一身上气运比较,却见此人身上的气运不但比白龙一身上的气运要稳固无数倍,更是比之五品气运,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一个念头立时出现在云飞扬脑中——这个人是太子!
十六七岁年纪,身上气运如此强横,却又只能防身,而无法迎敌。这么合起来一想,眼前这人不是太子却又是谁人?!
“太子殿下?”
少年一直沉静的脸上,终于是变了色!
“你是何人?!如何知道孤的身份?莫非是那贱人派来杀孤的不成?”
周围的皂隶也好,刑徒也罢,听得仙师竟然说眼前这与他们一样的做苦力的刑徒,乃是当今太子,一个个全都傻了!
就连玄音,也是看着这个凄惨的太子殿下,有些难以置信。天界也有太子,天帝之子,便是太子,只是天界太子却不一定就是下任天帝,是以在天界的威严,也没有凡间这么强大。
云飞扬见少年自认了身份,当即笑道:“你既说她是贱人,却如何不想想她如何能御使我们?”
太子面上一僵,随即也是失笑道:“却是孤想差了,仙师如此神通,怎么可能与那妖妃为伍。失言失言,还望仙师不要见怪。”
仙朝太子终归是仙朝太子,哪怕如今人道倾颓,妖邪尽起,又不知为何沦为了阶下囚,但那股堂堂王者风范,却是丝毫不减。
云飞扬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猛然想起了他前世的侄儿,大风国的太子。
大风被那些蛀虫世家联合大夏灭国,云飞扬的堂兄大风国君和他的侄儿大风太子,便在大势已去之后,自行了断。
回想起当年侄儿的风采,云飞扬只觉眼前这个太子,倒也是颇为相似,亲切之感顿生心头。
扬手一挥,罡气便将这位太子殿下身上的伤患和污秽尽数洗去,又取了一件青衫递送过去,温声道:“既是太子,当是凤仪无双,怎能如此悲厉。”
太子浑身伤势尽去,心中一喜,双手接过云飞扬递过来的衣裳。也不避讳,便在这众人围成的圈内,将自己收拾的齐整。
洗去污秽,换上新衣之后,年方十六的太子,终是展露真容。朝云飞扬躬身拜道:“人族太子,传旭谢过仙师搭救!”
随即转头又朝那已觉生不如死的皂隶道:“你回去告诉王世安,若他现在迷途知返,待孤拨乱反正之后,便只算他一人罪过,否则,满门尽灭,鸡犬不留!滚!”
皂隶也再顾不得看管刑徒,连滚带爬便往宁州城奔去。
“罪民拜见太子!”
“拜见太子!”
“……”
周遭如梦初醒的刑徒跪倒一片,大礼参拜人族未来的皇帝。
或许他们是罪人,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始终都对日渐衰落的亡王族,怀中一种天然的敬畏。
传旭是太子,此刻身份显露,身上气势自也大变,朗声道:
“免礼。尔等触犯刑律,本当服刑赎罪,但今日孤脱得大难,却也与尔等干系匪浅。既是如此,尔等自去,一应罪责,尽数消散!只日后再不得有违仙朝律法,否则孤绝不饶恕!”
云飞扬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储君之威尽露无遗的传旭,心中暗自点头:人族传承无数岁月,皇族之人,果然是非同一般。
看似莽撞的将这些刑徒释放,实则是要让这些人将他现身宁州的事情传开。
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堂堂的太子会落得这般田地,但只要让消息传出去,那些害他的人,便也要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遭逢如此大变,却在转眼之间便能想通此节,云飞扬心中生起的那份亲切之中,便又多了几分欣赏。
人群哄散,时值正午,官道上便只剩下了传旭和云飞扬一行人。
传旭这才一改先前的皇威,郑重的朝云飞扬拜倒,伏地说道:“仙师大恩,传旭永生不忘!”
云飞扬视他如子侄,坦然受了此礼,笑道:
“太子殿下多礼,本座受人之托,本就是要往白玉京寻见,将一物交给殿下。如今偶遇,却是刚好。”
说着便将人皇母钱有取了出来,只是为了不让这东西异状太显,忘川之水,仍旧不曾散去。
传旭起身,见云飞扬手中托着的木盒,心中似有所感,问道:“仙师受何人所托?这又是何物?”
“大胆逆贼!竟敢假扮太子,私放刑徒!本官今日便要替吾皇,将你这逆贼诛杀在此!”
“宁州都尉何在?!还不与我拿下此獠!生死勿论!”
云飞扬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得官道那头马蹄声响,一队军士催动胯下战马,便直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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