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策和听风听雨的饭量,就该大碗地给他们上吃食,还不用多洗那么多碗碟。
精致的摆盘,她觉得只适合饭量小的女眷。
听风撑着脑袋左摇右摆,他突然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看人都有了重影,世子好像多了一个脑袋。
莫非他是中暑了?
“我头……”晕。
话还没说完,听风已经趴下。
李素素也以为他是中暑了,刚想站起来,她也头晕地踉跄几步,回头一看,听雨也趴下了,林策也捂着脑袋强撑着。
电光火石间,林策心思电转,不可能他们几人都中暑吧?
莫非吃食里下了毒?
这些吃食是素素带来的……
是从她府里拿出来的时候就被人动了手脚,还是他这个宅子里,有奸细?
是了……
他们刚带回来了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
陈盼盼!
他见李素素站起来摇摇欲坠,只来得及扶了她一把,被她背在身后的剑匣撞了一下,双双倒地。
厨房那头,蔡嬷嬷她们一个接一个,也纷纷倒地。
只剩下一脸平静的陈盼盼,没事人一样,把人都扶到了阴凉的角落。
她走出厨房,伸手召来的一只猛禽,往它爪子上绑着的竹筒塞了一张字条。
放飞猛禽后,她施施然走到大树底下,推开林策,把李素素抱了起来。
明明长得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抱起身量跟她差不多的女子,轻而易举。
她皱了皱眉,觉得她背在身后的剑匣很碍事,便解了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
时卿一直在李素素脑海中呐喊,也没能叫醒她。
是他大意了。
没监测这宅子中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道这位陈姑娘,到底想干啥,是不是要恩将仇报。
正当时卿焦急万分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宅子院墙的巷道。
秦夙翻墙进来,看倒了一地的人是半点不惊讶,他伸出健硕的双臂,面色平静地跟陈盼盼说,“给我吧。”
陈盼盼抱着李素素,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不用,我能抱得动!”
说完,她抱着人轻轻松松越过院墙,把人塞进了马车里。
秦夙看了眼桌上的剑匣,纠结了一秒,还是没拿起来,跟着陈盼盼翻过院墙,上了马车,赶着马车出城。
等林策再次醒来,天都黑断了,他脑子里还是懵懂的,突然想起来什么,就见听风听雨也痛苦地捂着脑袋爬了起来。
所以,他们不是中毒?
素素呢?!
他除了脑袋还有点眩晕,并无其他不适。
他面沉如水,扫视一周,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夜色下也比常人看得清晰。
院中什么都没动,一切东西的位置跟他们晕倒前别无二致。
除了素素不见了。
他目光落到桌子上,她形影不离的剑匣上。
莫非她是第一个醒来,请大夫去了?
还是她还在宅子里,只是去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