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柔咬牙,“你请得回他的人,还请得回他的心不成?你能请一次两次,又能次次都去请不成?”
“那本来就是他的通房,还软言细语前凸后翘,时间长了,哪个男人能不动心,能忍住不碰的?”
“尤其他还已经素了这么久,我却腰越来越粗,身子越来越笨重……还当进府后便都是好日子了。”
“还当正房的贱-人也成了罪臣之女,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往后更是好日子。谁知道,偏又杀出了这么个程咬金……”
“都是正房贱-人害的,都是那贱丫头狐媚子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说到最后,气得眼泪都来了。
只能那样悄无声息、偷偷摸摸的进府就算了。
进府后只能跟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待在王氏的后罩房里,连房门都出不得一步。
也只能偶尔偷偷摸摸的见琛哥一面也算了。
竟然还让正房的贱-人有了身孕,还又多了个眼中钉肉中刺,她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往后是不是还得今日多出一个女人,明日多出一个孩子?
她到底要怎样防,才能防得过来!
钱婆子见岑雪柔哭了,不由慌了,“小姐别哭啊,仔细身子……”
“二爷不是还说了,不会让正房的贱-人把孩子生下来,以免后患无穷吗?”
“所以您只要等着他行动,再就是防好翠喜那死丫头,再不给她机会接近二爷便是了。”
“等您生完二哥儿,二爷更不会看她一眼了。而您已经有两个儿子,暂时也够了,完全可以过几年一切都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再生了。”
“所以真用不着这般急,这般慌的……”
岑雪柔狠狠冷笑,“我不给她机会,她就找不到机会了?我还有几个月才生呢!”
“而且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都靠不住的。嘴上说得再好听,再多山盟海誓,都一样靠不住!”
“今日能有翠喜,明日便能有红喜黄喜。色衰爱驰、喜新厌旧从来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男人能例外……所以必须从根子上把问题解决了!”
钱婆子不明白,“什、什么意思?怎么解决?”
“小姐不会是要做什么傻事吧?”
“您可别冲动,你还有哥儿们,还有老爷太太都等着跟您团聚呢……千万做不得傻事呀……”
岑雪柔见她急得脸色都变了,反倒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干傻事。”
“好不容易才到今日,我疯了才犯糊涂呢!”
“我的意思,是要让琛哥……再也不能碰别的女人,至少、至少也让他再也不能有别的孩子!”
“不然我得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把我先累死气死算了!”
男人可只有死了,才会彻底老实,彻底不可能再碰别的女人……
钱婆子吓得忙越发压低了声音,“可、可怎么才能让二爷再也不碰了?”
“您总不能随时随地都跟着他,让他压根儿找不到任何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