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受到水梨的视线,停了手上的动作,看过来。
对视几秒。
水梨什么都没说,可是他已经走了过来。
水梨咽下面包,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
看着他拖开椅子,随意地坐下。
他这人做什么都有种很吸引的感觉,来自于他自身的笃定气场。
水梨目光落在他的颈脖处,他穿了件卫衣,外面又套了件夹克衫,捂得实实的,自然看不到他脖子上戴了什么。
他好像,真的没有要和她说起戒指的意思。
水梨忍了忍,实在有些忍不住,“祁屹周。”
叫了声他的名字。
他撩起眼皮看她,“怎么了?”
水梨想了想,找到个切入点,“你寄给我的照片挺好看的……”
他无动于衷,只情绪寡淡地「嗯」了一声。
所以。
他是忘了,他寄给她的照片里面有生命树做的戒指吗。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忘呢。
还是说,他真的不想给她了。
水梨抿了抿唇,不想这么放弃,吃完早餐,把碗碟放到洗碗机里,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抽烟,她在他眼前晃,他便掐了烟。
他喝水,她就给他递杯子,他看了她两眼,又指了指茶几上,那个新的草莓杯子,说给她的。
他去卫生间,她还想跟去。
又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水梨在卫生间门口,等他出来的功夫。
慢慢想,她是不是已经做得挺明显了,一般人都会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可是祁屹周却没问。
他出了卫生间,她又下意识跟着他到卧室。
看着他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放进行李箱里,行李箱渐渐变得充盈起来,像即将迎来一场旅行。
这举动太带有引申意味。
水梨走近两步,站在他身旁,忍不住问,“你要出差吗?”
“嗯……”祁屹周阖上行李箱,抬了脑袋看她,“前两天答应的。原本不准备去的,想等你回来……”
但是她却一直没回来。
可是他们不是才刚刚见面吗。
怎么能这么快就分开了呢。
戒指在哪里她也没有弄清楚。
怎么就这么快他又要出差呢。
“去哪里?”水梨问,声音有点闷。
“伦敦。”
“……”歇了话语。
水梨蹲下身,也帮着他整理,只是他整理三件,她才慢吞吞地拿出一件衣服出来。
肉眼可见的,不情愿。
祁屹周动作顿着,无可奈何地揉她的脑袋,说,“很快的,去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