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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屹周眸光放在她身上,喉结上下滚了滚,带着如墨般的欲色,叫了声她的名字。
水梨眼睑颤了颤,低低地「嗯」了声。
“我还没到你领口这么低,我能坐怀不乱的程度。”
“……”她的视线下意识往下移,看向自己的领口。她穿的是祁屹周的棉T,她低下头就看见,肩膀上的内衣带露了出来———
黑色的,蕾丝的,很明显。
而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天啊。
她这样多久了。
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
热气像浪一瞬间汹涌而来,她燥得耳尖通红,匆匆忙忙把衣领往上拉,拿指尖攥紧,慌慌忙忙地抬眼,威胁他,“刚刚的,你就当没看见。”
有点凶。
但是配合上她红成樱桃的耳垂,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祁屹周眼皮耷拉,笑得很坏,带着几分痞气,“看你表现。”
……
她是受害者好吗。
怎么还要看她表现的。
水梨下意识张嘴,想反驳。
下一刻,他的手托住她的脑袋,把她往下压,紧紧的,压在他的胸膛上。
能很明显地听到他的心跳。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强劲有力。
水梨想质问的心思歇了,像凉水泼到热土上,仅留一缕烟。
她耳尖通红,却放任自己,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
无端安静下来的情绪像巨大的正打哈欠的鲨鱼,吞噬一切声色。
睡意慢慢上涌,她下意识拿脸蹭了蹭他,衣服摩擦的瞬间,像轻轻涤荡的海浪拍打在她的身上,鲨鱼甩尾。
跌入睡意前的一秒。
她似乎听到,祁屹周用带着热意的声音,附在她的耳廓,极度沙哑,“还要忍多久……”
将散未散,带着欲望。
水梨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这句话,睡意便占绝对的上风,她沉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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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屹周来伦敦是为了出差。
水梨不想过多打扰他,和他吃了顿饭,坐上飞机回国。
刚下飞机,祁屹周打来电话。
“到了吗?”他问。
“你猜。”水梨笑。
“到了。”
“对的。”语调忍不住上扬,明明可以推导出来的结论,她却还来问他,挺幼稚和无聊的。
但是,说废话会让人觉得很高兴。
她轻轻地踮了踮脚尖,觉得自己身处云端,飘乎乎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祁屹周回复,“一个星期后吧。”
“这么久啊。”
“嗯……”
“……”点的网约车要到了,水梨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这些话的勇气,觉得燥,小声嘀咕,“要是我们一起回家就好了……”
声音小,他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