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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暗黑色西装,斯文清隽,气质温润,和那天晚上带给温杳的印象相差不大。
温杳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乔望打了个手势请她落座。
“温小姐不打算回临淮么?”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嗯,”乔望淡淡颔首,“临淮还是有很多值得想念的。”
温杳握着筷子的手微收,勉强扯着一丝笑意。
“是啊,好多年没回去了,挺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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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枝离开的那晚,温杳在寝室赶着报告,乔望在楼下等她,向枝收拾完东西和温杳道了别。
上车准备离开,她反而有些犹豫了。
“我总觉得温杳怪怪的。”
“我有点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这。”
乔望帮她拉好安全带,平淡地说,“放心吧。”
“话带到了,怎么选择是他们的事。”
“他们?”
向枝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呀?”
乔望一手方向盘绕出了寝室区。
忽然想到陈恙托他接个人的那个晚上,陆京航一个人在航站楼等了许久。
他其实不想做好人,但是陆京航……
乔望无奈失笑,空出来的一只手揉了揉向枝的脑袋,“我想说,该收心了。”
“乔太太。”
一句话,向枝愣神了好久。
车里密闭,她的脸颊无声发烫。
她扭过头,看向窗外。
但是在转头的那一刻,嘴角又轻轻的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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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枝走后,温杳的生活又进入了平淡而又机械的节奏。
大三那年。
温杳去了港城。
听说老爷子身体不好,家里来信让她和妈妈一起回去。
林照青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提前回加拿大,虽然和医生确认林老爷子没有大碍,但是林照青依旧不太放心。
温杳安慰道:“妈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多待两天。”
好在公馆这边佣人和医生都多,林照青想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答应一处理完工作就过来。
“丫头,”林老爷子眼睛透过薄薄的老花镜片睨着温杳,“下棋不专心,有心事?”
温杳指尖执着白子,往前推,下到指定地方。
眼底坦荡,看着老爷子笑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老爷子越活越像老顽童,他哼了一声,把黑子赌气似的朝玉质的棋盘上一搁,说:“不下了不下了,我就知道你多待几天肯定不是自愿的。”
“才不是,”温杳无奈失笑,“我是真心想留下来陪外公的。”
老人家都喜欢听顺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