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察觉到他扫视的目光,温杳卷翘的眼睫毛上下扑闪着身子往前一趴,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
随着她这一动作,浪花像在他眼前翻涌,随即被无情地挤压,在他眼底跳动。
陆京航喉结一滚,握着她的手腕帮她擦干净两只手。
他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抱起来,“那先去洗澡。”
“不然弄得太晚。”
?
弄得太晚。
现在才八点半。
温杳被他托起来,伸手扶正两根带子挂回原位,指尖抚过他的眉眼,他今天在外面陪了几十桌的宾客,虽然不上脸但是肯定没少喝酒。
温杳手臂挂在他脖颈,低头凑在他领口像只小狗一样轻轻地嗅,软声说,“你胃难不难受,我去给你泡点醒酒的。”
“不用。”
陆京航踢开卧室的房门进去后又把门关上。
“待会再洗澡?”陆京航咬着她的耳廓低声说,“可以吗?”
酒精的作用在这一刻渐渐发挥。
那条很漂亮的珍珠吊带裙子被暂时搁置在床尾,温杳说她很喜欢,陆京航不舍得弄坏。
晚风拂窗,月色清凌凌洒在地板上。
没有偃旗息鼓的信号,后来那股火越烧越旺。
朦胧的灯下她浑身透着淡粉,身下压着大片红艳的玫瑰花瓣反而成为了陪衬。
没过多久温杳吸着鼻子说疼,他有耐心地哄了两句又让她别夹。
她轻轻溢出一声细碎的呢喃,就被陆京航低头吻住唇。
缠绵的吻流连往下落在耳根,她听见他说他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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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杳不知道外面那亮到照死人的阳光是早上还是下午。
她拿手挡在眼前,心里开始嘀咕这为了看海而设置的巨幅落地窗也没什么用,一点阳光也挡不住。
但是她咕哝着咕哝着,脑子里又莫名其妙跑出些限制级的东西。
落地窗前的每一样东西,无不在提醒她昨晚发生过什么,比如窗玻璃上的手掌印、黏腻腻的不明物体,又比如还丢在窗边,呈花瓣绽开的礼服裙和掩盖在里面,露出点小蕾丝边的布料。
一想到这,温杳嘴唇开始发麻,喉咙也好像有种被人抽干水分的渴。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又趁着床上没人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套上。
浴室的水流声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
陆京航洗完澡出来,他一眼就看见床上的人换了个姿势,也敏锐的发现地上少了件衣服。
没有拆穿她装睡,陆京航眸光深邃扫过蜷缩成一团的小虾米,轻手轻脚出去外面吹头发。
过了好一会,陆京航进来,温杳已经坐起来拿着手机在和人聊天了。
姜芋说她临时有点事要先回伦敦,没办法和她回临淮,这边没有机场,都是私人飞机直接走,姜芋说她和化妆师团队他们一起先回去转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