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拍了拍关瑶的脸，而后熟门熟路撬开她的唇齿，肆无忌惮地灌着酒。

“啊...咳咳...你这个疯子！”

关瑶被呛了好几口烈性酒，双眼都开始翻白。

可能是强烈的求生欲激发了她的潜能，她终于卯足了气力，推开了死死压在她身上的虞乔。

“疯女人！你在公共场合这么闹，陆哥的面子都要被你丢光了！”关瑶咬着牙根，一只胳膊高高抬起，作势往虞乔脸上甩去。

与此同时，醉得眼神迷离的陆陌琛忽然起身，朝着两人走去。

啪——

啪——

随着两道清脆的巴掌声次第响起，陆陌琛左右脸颊各自挨了一巴掌。

关瑶那一巴掌扇得很用力。

虞乔也不遑多让。

“陆哥...你...”

关瑶打错了人，忙收回手，试图搀扶陆陌琛。

陆陌琛一手推开了她，他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虞乔，“为什么打我？”

“你...你难道不该打吗？”

虞乔本来是想打关瑶的，要不是陆陌琛凑上来，这一巴掌也不可能打到他脸上。

但今晚的一切事端全是陆陌琛造成的。

他挨这一巴掌，也不算冤枉。

“没良心的女人！给我站好，继续唱，唱到我满意为止。”

陆陌琛起身，重新坐回了卡座上。

顾非熠和秦晋阳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不再说话。

陆陌琛选择了谁，他们都看出来了。

他根本就没有醉。

要不然也不会上赶着替虞乔挡了一巴掌。

虞乔重新站到了立式话筒后头，看着陆陌琛脸颊上的红印，心里忽然有些乱。

他刚才是为了她，才故意凑上来的？

又或者，他单纯只是喝醉了。

关瑶被灌了大半瓶酒，声音完全嘶哑。

她抹着眼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到了陆陌琛身边，“陆哥，虞乔她真的喝醉了吗？我怎么感觉她是故意装醉的！”

“是你给她倒的酒，这事能怪谁？”

陆陌琛凉凉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很是平缓，听在关瑶耳里，却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再不敢言语。

“开始唱吧。”

陆陌琛单手摁着突突作痛的脑袋，犀锐的眸光重新落到虞乔身上。

“一首《最爱的人伤我最深》献给陆总。”

虞乔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在用嗓过度的情况下喝高度酒无疑是雪上加霜。

要是再继续唱个几小时，未来一个月她的嗓子怕是好不了了。

陆陌琛听到歌名，心下莫名闪过一丝窃喜。

她口中最爱的人指的是他吗？

按照语境分析，伤她最深的人似乎就是他。

所以，她对他还是有爱的...

这么一想，陆陌琛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只是转瞬之间。

他又觉得自己被虞乔折磨得失去了自我。

曾经的他，哪里会因为别人爱不爱他而无休无止地内耗？

虞乔唱完一首，陆陌琛仍没喊停。

她又接着唱了一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唱到高潮部分，她仿佛是在唱自己的心声，哪怕嗓音全哑，依旧感情充沛。

乃至她唱完，陆陌琛还在细细回味着歌词：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这两句歌词，是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到底是巧合，还是借歌传话...